,如见故人。
“阿梨,你可听到,风的声音?”
“风声?”姜梨疑道,看着殊无恙起身,临湖而站,闭上眼睛仰头,湖面的劲风吹过她的脸颊,戏弄她的头发。
“我第一次听到,原来白天的风,和晚上的风,是不一样的。”
“…有何不同?”
“晚上的风声,是沙沙的,是树叶摇曳摩擦的声音,连绵不绝,但是白天的风,”殊无恙抬起手到空中,感受风穿过指尖的触感:“白天的风,是呼呼的,一阵一阵的,会吹动衣袂,会送来鸟鸣,会夹着人清浅的呼吸,会放大心跳声。”
殊无恙转头看他,坦率地迎着他质疑的目光:
“我原来不知道,是因为,月亮从来不曾在白天出来过。”
姜梨心一跳,想起那天她那句不明来由的话,她说,在已时的日光下说,月亮出来了。
他不由得抬头望天,此时日光正盛,正如那日,逼得人难以直视,不得不以手遮眼,但,那日光旁边不远,隐隐一个白色的月牙若隐若现悬在天上,那是月亮,为何,白天竟会有月?
“他是安定王!”姜梨手握成拳,低叫。
殊无姜并未直接回答,她望着西湖外迷蒙之处隐迹的孤山,问:
“山外青山楼外楼,阿梨,你道这山外青山和天上圆月,哪个更远一些?”
姜梨咬牙道:
“天上圆月虽远,十五总能相见。山外青山虽近,目力所不能及。”
殊无恙叹息低头:
“你说的有理。“
姜梨向她逼进,抓着她的肩膀,逼她转身向自己。
“所以,你待如何?“
殊无恙抬手抚过眼前的俊颜,看得良久,才再叹息一声,喃喃道:
”有颜如玉,已是世间难得,我原不该贪心?“
”你自是不该妄想摘月,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姜梨警告道,抓住她要放下的手,俊脸继续往前逼近,直到两根手指抵在他唇上,阻止呼吸相接。
殊无恙闪身,已回到榻边,端起茶杯来轻饮:
”你不要总对我使美人计…只需到游宴之时,奢香夫人那里,你想托词应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