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我们凡人形容你这种,都会骂一句不着家,跟小混混一样到处蹿。”
越混混不满了,反击道“我那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容易吗我,四个崽子都是半大小子,你没听过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吗?而且我还得操心猫族的破事,我没有累的少年早衰就够好了。”
若说这番话本来是为了嘴硬,现在细细品味可不是嘛!他一只猫都累成狗了。
不,狗都比他闲!整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刮风下雨也得从床上爬起来去王殿。
太可怜了!
夏榴觉着话茬不对,滑到榻边准备离他远点。
混在一起的衣裳分离开,露出了下面鸦青的素色软铺,泾渭分明,似被银河阻拦的牵牛织女,盈盈一水之间。
越安余光恰好收入了她的小动作,他眯眯眼睛,在她不加防备的时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动作精、准、狠。
刚被牵拉地有些距离的衣摆又混叠在一起,堆起层层褶皱。
“你跑什么?我说这些是希望你认识自己的错误,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
越安装作木脸,目露凶光。别说,他不笑板脸的时候挺唬人。
多年身处高位,积威颇重,哪怕是装也很有气势。
“我没有跑,我只是觉得有点热。”
越安低嗤,“你打量着蒙谁呢,你这身子自己心里没点数?风吹不行,淋雨不行,药不离口,跟漏风一样,我连睡你都不敢睡太狠。”
“你胡说什么!”
夏榴耳朵尖尖都红透了,使劲儿抵着他的胸膛推他。
“起开你。”
即便生气夏榴仍旧侬软温柔,显得她越发可怜。
“呦呦呦,生气了。”把夏榴逗生气后,越大爷舒服了,出了一口恶气。
他两手挪到夏榴腰间,狠狠一掐,使她翻过身脸对着他,又把腿顶进她两腿间,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榻间狭小拥挤,夏榴两腿不得已缩起,天蓝色的襦裙在空中荡起又落到越安脚上,叫人心痒难耐。
“别生气呀,来,夏榴,让我看看哭没哭。”
越安语气轻佻,明摆着是在调戏她。
老妖精,脸都不要了!
不能理他,否则越说他越混帐。
夏榴把头埋在越安肩上,素手环住他脖颈,温顺乖巧。
示弱是逃避他不要脸行径的一大方法,是她的经验之谈,屡试不爽。
让你不上不下的,闷死你!
“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越安感到好笑,憋着没笑,故作深沉地说:“美人计没用!”
说着就掰着夏榴的肩头将人拉开,两只手托着她下巴。
“哭没哭?”
哭个鬼哭,哭哭哭的,我又不是小孩,天天哭个没完。
“没有哭。”
夏榴没好气地看着他,拿开他的手,手扶住越安的肩膀,借着力直起腰杆,往外微倒,里面的腿跨了出来。
根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和兵贵神速等道理,夏榴手脚并用的逃开。
狼狈不堪的过程暂且忽略,起码结果不错。
可惜她拖着鞋还没跑两步,后面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后领,她被生生提溜到榻上。
夏榴用腿踢他都没法,只好安分被圈进他怀里。
“你看看你,还没说两句就生气了,脸皮怎么这么薄!”
“是,我以后尽量厚点,争取早日赶上你。”
相鼠有仪,人而无皮。
在这方面,夏榴这一生可能都无法超过他了。
越安哈哈大笑,胸膛一震一震的,喷洒的热气落在她的耳后敏感的地方,弄的夏榴有点别扭。
“夏榴,毕竟我活的久,吃过的饭比你多,你别和我比,比不过的。”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磨咬,口齿不清地说:“那是。”
白日,寻常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撒下斑驳的光影。
紧闭的门窗里年轻男女的身影交织,笑闹过后又互相依偎。
男人靠着女人打盹,女人默默翻看从地上捡起的书,时不时无声一笑。
一晃半月而过,这时间越安带着夏榴走遍了大半河中,吃了美食,喝了名酒,体验风土人情,游玩名胜古迹。
能故地重游,夏榴愉快而轻松。
时间过的很快,离越书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越安不得不带着夏榴返回宁山。
因为提前跟越继约好,夏榴已经提到他多次,每一次越安都想搪塞过去。
这样下去早晚夏榴会起疑心,他不得不去将越继挪出养伤。
越继伤的挺严重的,他身体经脉的伤致命但治好后也就好了,反而是妖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