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年的尸身。
燕商站在角落,漆黑的眼珠看向那薄瘦的人。
原来,死人是这样被抬走的。
吕圆娘从家里赶来,带走了吕圆。县令看见她,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
净明师父被准许回到普济寺。
张直让方不怠还有他的驴先回了他的住处:“给你说了路,你先回去睡,我今晚住衙门。”
方不怠回头,应栖微微点头。
其余人等,留在屠家。
县令回到衙门。
他脱下乌纱,放置在案头。
要参加法会的三位姑娘,一个傻了;一个先是伤了,如今傻了;唯一一个未伤未傻的姑娘,却死了。
屋外墨色如旧,不知是谁和他一样凝望黑夜。那接下来,又该轮到谁了......
天还未亮,仵作便来找县令。
“大人,的确是中毒。”
“何种毒药?”县令一夜未眠,哑着声音问。
“正是□□。”
他剖开尸体,苏思年喉管中堵着少许呕吐物,带有蒜味。苏思年的容貌变化也符合中毒□□后的反应,以及屠娘子也向他提及苏思年曾有疲倦乏力,按揉小腹的情况:“她应当以为只是月事的不适。”
“苏姑娘似乎会这毒药反应并不大,或许是吃下的剂量并没有太多。不过□□剧毒,再少也能要人命,也不知她昨日吃了什么?”
县令点头,叫来张直:“你派人去带屠秀和周棠过来。再带一小队人马去普济寺让几位师父下山,隐蔽些,别让香客看见。”
县令低着头,看着夜里写的案稿:“你就先别下山了,去看看别院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还有,”县令叹了口气,“叫张顺去酉城,通知苏家,隐蔽些。”
张直:“大人?”
“唉,苏家对苏思年放心,对我们放心,没给她留什么人。她娘亲一月前病逝,如今女儿也没了,罪过啊。”这好好送来的女儿,只是为了二十年前的偈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见到苏家人,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是,那方不怠和那位应公子?”
“我记得,你昨天说吴家丫头好了?”张直来找他时的确说了这事情,但他那时候只记得苏思年的死了。
“是。人已经清醒了。”
“让汪福带着方公子去刘家院子,杜娘子让进就去看看。那位应公子,并非我们请来的,暂时先不要管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