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腕处的污秽,一字一句说:“忘了告诉你,我不仅能伤人,还杀过人!”
她不能见的只是弱者的伤痛!
这是最好的时机,乔夏趁她分神,忍痛提剑。春秧早料到会如此,没眼看,抬脚一踹。那宝剑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配得上它价钱的清脆当啷声。
乔夏不甘又愤怒,咬牙喊出一声:“你!”
春生上前一步,用剑尖抵着他眉心,恼道:“人要往下流走,从此难回头。望你好自为之!”
就是这些乌合之众,帮着褚懂掳走了春秧,害她吃苦。齐椿杀红了眼,在他们身后,是满地死尸。
乔夏看着一地狼藉,仓皇失措道:“我将接管五军营,你们不能杀我……二冬大了,会替我报仇的。”
春生气得发抖,怒骂:“你还有脸提他!”
齐椿从窗子那翻进去,把找出来的包袱丢给春秧。他不想春生做出什么后悔之事,特地压声说:“走吧,有大队人马靠近。”
乔夏趁机退到墙边,虚张声势道:“特地放出消息引着你们来的,外边全是江湖高手和大内侍卫,你们跑不了!”
春生失望道:“你一直在拖延,等着药效发作,好让我们倒下。你出去闯荡,打断了自己的脊梁骨,只学会了这一样。乔霸天活成了乔乞虫,唉!这样的卑鄙无耻,没资格做我的兄弟。你我之间的情谊,到此为止。”
乔夏被揭穿心思,眼见那毒药丝毫不起作用,当真像没了脊梁骨一样,浑身无力,跌坐在地。
春生的愤慨,抚慰了她的伤心。
师兄那两镖,解了她心头的恨。
春秧心中豁然开朗,笑道:“人各有志,还是那句:好自为之。我们走!”
三人一齐跃起,刚离开这座宅子,就遇上了领兵前来的褚懂。
两方一上一下,褚懂顾不上喊阵,一见齐椿那张脸,怒上心头,语无伦次叫:“春秧,粟春秧!你水性杨花,怎么对得起我……”
春秧想要个彻底的了结,从包袱里摸出那两个锦囊,扔向他,高声提醒:“想必是翻过的,忘了告诉你:东西缝在里边,拆开里子才能得。你救过我,也害过我,这账算不清,我也不想算了。这个对你有用,算是偿还往日恩惠。后会无期!”
这个人执拗鲁莽,但心地不算太坏,他坐稳皇位,将来有南望姐姐劝着,对天下局势来说,是好事。
她愿意将这两样法宝留给他。
齐椿卸下两片瓦,让它们飞旋而下,领头那一排的马,无一幸免。褚懂跳起接锦囊,正好躲过这一摔。
“我们要走,谁也拦不住,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齐椿揽了她的腰,相携奔向远处。
春生落后一步,对他放话:“昨日种种,就此埋葬。再来骚扰,兵刃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