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干呕。
褚懂等的就是这个,丢开那半裸的女人,扑到床边,喜出望外道:“你别生气,我是逗你玩的。我只喜欢你,只想陪着你。这样的脏玩意,我可瞧不上。春秧,你睁开眼看看,我没有碰她。你放心,以后我绝不碰……我再不惹你生气。”
春秧张开嘴,哇一声,吐出了先前吃下去的粥水。床边一滩污秽,他却像没看见似的,一步不挪地守着。服侍的人赶来擦拭,他嫌那人手脚糙,又不愿意让她碰春秧,干脆夺了湿帕子,亲手擦洗。
春秧撇头对着里边,褚懂一点都不恼——她会吃醋,那她心里就是有自己的。如今只是拉不下脸面,要使小性子而已。这不要紧,他是男人,就该让着她,纵着她。
她的心还是属于他的,这是最要紧的事,至于别的,以后再说。
春秧不再闹,迷药帕子不再上场,可她依然使不上劲。
乔夏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他走过来,在她的愤怒瞪视中撸走了黑木块。
他叫了人进来,把东西给了那人,外边有骑马声远去。
这会把师兄引去别处!
她心急如焚,等到了下一个地方,看到左手上的机括被人拆走,就更难受了。
京城是他的地盘,师兄一时半刻赶不来,要怎么办?
她闭上眼,仔细地想。京城和她有牵扯的只有一个宋家。宋家人恶心,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们往来。等等,还有……
她睁开眼,一字一句说:“我要见南望!”
褚懂惊得脸刷白,慌忙说:“这婚事是皇上定下的,春秧,你知道的,我……我在这个位置上,身不由己。我保证,保证以后只守着你。你知道的,她这个人,大度得很,她不会介意的。”
原来已经定亲,却一口一句“只有你”。
春秧在心里嗤笑,但比起等他良心发现,不如寄希望在南望身上。
他还在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和她,只是为着大事能成才凑合,不是男欢……不是那回事。我心里只有你,我一直忘不了你。将来,要是林家的人针对你,我把她家抄了,谁敢动你,我就弄死他!太后只剩一口气,马上就要升天了,再没人跟你说那些狗屁的规矩,你爱打人就打人,想骂谁就骂谁。对了,你最看不得穷人受苦,那好,国库里多的是银子,你想捐银子就捐银子,想捐粮食就捐粮食。等你生了儿子,我立他做太子,将来你就是正经的太后,是这天下最大的人。”
“我要见南望!”
她装得很在意他们之间有什么似的无理取闹,伴着尖叫再喊一次:“我要见她,我有话要问她!”
“啊?”他舔舔嘴,愣愣地答,“好,好,我们去见她。”
“我!”她转头,恨恨地盯着他,把字咬得很重,像要啃下他一块肉似的,继续说,“是我去见,我有话要问她!”
只怕不是好话,但让她去恨南望比恨着自己好。
他很快想通,迫不及待点头说:“好,我送你去,让你和她单独说话。”
林家和自己是同盟,形势紧急,想必她家不敢反水。南望那么聪明,她一定能把春秧哄好,把事圆过去。
让南望这个正妻说动她,更合规矩,正好他说不出只能让她做侧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