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2 / 3)

海水吹冷风。等等……

“师兄,你怎么会在那船上?”

因为找不到人,怕错过了,干脆提早藏在船上等。不过,他以为她们一家人会一起去,从看到小船载着她后退那一刻起,他就想到了那个可能,但是他不能说,就像粟先生只能欺骗一样。

他随口胡诌:“常听人说起水师威武,一时好奇,就偷偷上去看看。”

“那你怎么回去?”

齐椿愣了,他没法答,因为他没想过这条退路——她要出海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不放心,必须跟着。

春秧“啊”了一声,像小时候那样,用双手捂着嘴,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你是不是上去探军情?糟了,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师兄,对不起!”

齐椿忍着痒意笑了笑,没答,只说:“我送你上去,失礼了!”

上方的船夫伸手来拉人,船娘在后方紧抓着他的腰带。

“不用,劳烦让一让。”

齐椿避开他这一块,绕到远离他们的那一面,双手撑住春秧的腰,往上托举,小声提醒:“不要怕。”

他只轻轻一抛,春秧几乎不用自己动作,她甚至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落下时,脚刚好踩在了他肩上,只本能地借力一蹬,翻身上了船。

师兄还在下面呢,她赶紧趴下,往下伸胳膊。

“师兄,我拉你。”

齐椿笑了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沾到的水,又将手掌伸进海水里涮了涮,当真将手贴了上去。

春秧憋足了内力来拉,可实际上,他只在她这里借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力,抬脚贴上船底,轻松就爬了上来。

他们都上来了,春秧站起来,忍不住又往远处看去。离得远了,大船慢慢成了不大的船,渐行渐远,越来越小。

她离船尾很近,船随着海水晃荡,海风不止,人好像被风吹得摇摆起来。晕船噩梦又回来了,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齐椿左手轻搭在她短袄上,曲着右臂虚扶,小声提醒她:“不要睁眼,我带你进去。”

后方船夫提醒:“进来烤烤吧,这样的天,必定要着凉。小孩儿太莽撞了,这海是那么好玩的?”

齐椿客客气气说:“多谢。”

春秧恋恋不舍地往船舱走,弯了腰要钻,又退一步,回头去看,低低地喊了一次:“爹,娘。”

齐椿暗叹,哄道:“这船行得快,来去要不了多久,很快就能再见。”

看炉子的船娘忍不住念叨:“这如何是好,想着一来一回不过一两个时辰,哪里记得带衣裳,这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小兄弟,你……你们身上怎么没湿?”

不是没湿,是湿掉又烘干了。

春秧看一眼师兄,随口扯了个谎:“这料子就是这样的,干了湿了看着是一样的。好冷,婶婶,我们借炉子烤一烤,阿嚏!”

“哦哦,快坐过来,多喝点热水。”船娘将倒好的两碗热水摆在小桌上,拎着铫子让开。

齐椿忍着笑说:“有劳了。”

春秧穿的麻灰棉布短打,齐椿穿的是船上顺来的官兵服,两“兄弟”穿着普通,但长相很是耀眼。

船娘没舍得走远,坐在舱口,热情地问:“两位小兄弟,家里给定亲了吗?”

这句话没有太多乡音,春秧听懂了,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袖子。齐椿摸了摸茶碗边缘,再将它递到她面前,柔声说:“不烫了,喝点暖暖身子。”

他低声念了几句心法,春秧记得这是他曾经教过的,赶紧用上,原本堵堵的胸口变得通畅,她打了个嗝,不再犯恶心。

齐椿转回头,客客气气答:“父母有安排。”

船娘有些惋惜地说:“方才我听见了,那是你小兄弟的爹娘,这一走,不知几时……”

“婶子,有吃的吗?”齐椿打断她,掏出一块银子,摆在小桌上。

“有有有,早起打的鱼,新鲜着呢,我给你们煮一点。”船娘舔舔嘴,起身拿了银子,提着桶,到船尾剖鱼去了。

春秧看着她走远,小声说:“师兄,你几时要走?走之前不要忘了拿走先前那样东西。说起来,本来上月要去找你的,后来……怕赶不上大船,只好先来这里。”

衣衫干了,发带半干,贴在头发上。齐椿伸手帮她拨开,牵在手里没放,没一会就让发带干透了。

“师兄,这是什么功法?太厉害了!上回……要是我也会就好了。师兄,对不起,我太笨拙,《鹓鸾》看得懂却学不会,以后我慢慢练。”

“怪我写得不够好,你先放罢,等我再琢磨琢磨。”

春秧笑了笑,见他满眼关切,手里的茶碗暖暖的,心里也有些暖。

齐椿叹了一声,哄道:“阿苗,别哭。”

这一声“阿苗”像根引线似的,滋滋滋烧向她心头。她眨着眼,可怜巴巴地说:“春生走了,他生我们的气。我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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