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到爹指着东边说:“你往那儿去,老实点!”
那女子微微福身,当真往那边去了。
春秧耐心等到屋外只剩她爹这一个了,这才抽开门闩,怒视门外不动的他。
“你不是我们家的,不许进来!”
“春秧!”粟骞叹了一声,哀求道,“这是王爷的意思,我推不掉。春秧,这人不要紧,你只当她不存在就是了。”
春秧心里难受得紧,她都这样了,娘会有多难过?
粟骞又叹,再次请求:“你放我进去,我和你娘说一说,总好过她从别处听来。”
“乔婶婶在里边!”
粟骞点头。
春秧仍旧不想放行,又问:“她是谁,从哪来的?”
粟骞摇头,说:“不清楚。”
这话让春秧软了心肠,推开门,给他留了一尺宽的缝。
粟骞挤进来,经过她时,认真说:“春秧,爹没处理好,让你们难过了,对不起!”
春秧不答,倚着门看他。
粟骞只好再保证:“你放心,你想到的那些不好的事,都不会有。”
乔二嫂从里屋出来,挽住还在生闷气的春秧往外走,哄道:“大人的事,让他们说去。你娘叫我劝你别伤心,她心里有数。你跟我回去看看三春,她一直惦记着姐姐呢。”
不知道爹是怎么劝说的,等春秧从乔家回来,李秀荣已经在堂屋坐好,慢条斯理地吃着瘦肉粥。
李秀荣见她进来,微笑着说:“那就是个亲戚,在我们家借住一阵子。好孩子,你不要淘气,一会别忘了叮嘱你刘婶婶,让她记得给那边送饭。”
两种药一齐吃,她的精神比过去好了些,不用别人喂饭。粟骞仍紧挨着她,时不时为她擦一擦。
爹真没变心!
春秧松了口气,坐在粟骞对面问:“爹,那她什么时候走?”
粟骞含糊答道:“要不了多久!”
李秀荣不忍他为难,帮着劝道:“她只比你们大几岁,原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好姑娘,如今落了难,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春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