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样的。”
李秀荣脸色不好,还要安慰他们,哄道:“别自己吓自己,我哪也不疼,就是偶尔有点不自在,怕是秋凉难提防,往后我多加注意就是了。”
董大夫心里有猜测,可实在找不出根由,便不好明说。他想检查下衣物,又得避讳男女大防,十分为难地说:“明后两天,我再来看看。你们将她常用的东西,好好洗洗晒晒。”
粟骞送他出去,到了院子外,直白地问:“世兄怀疑她中了毒?”
“虽没有十分把握,但至少有七成。你跟我一块走,拿点山杨树皮回来煮水给她喝,平日里常喝绿豆水,这两样,便是没有那事,吃了也不伤身。明后两日我再来看看,□□不仅口服有毒,长期触碰也会受损,且不易察觉。只怕……唉,先吃一吃吧。”
粟骞一愣,随即拱手道:“请教世兄,□□无味,如何分辨?”
“若有怀疑,拿来烧一烧。”
粟骞点头,再行礼。
“多谢。”
春秧不明白,爹回房拿点东西到书房待一会,出来就说要出门,拜托她照顾好娘。
“爹,娘身上不好,你能不能晚些出门?”
粟骞叹道:“你董伯伯看得真切,你娘只怕是中了毒,这事棘手,我去寻个西洋大夫回来给她看看。她胆子小,未免吓到她,不好明说,你只说王爷派了差事下来,我不得不出门。她要骂我,你顺着她。唉,是我没有照看好她。春秧,我这辈子,最亏欠你娘。”
春秧悄悄地吐了口气,点头认真承诺:“爹只管去,我守着娘,一步不离。”
“好,夜里也陪着她,爹回来再谢你。”
春秧含着泪问:“爹,春生……”
“我也对不起他,辜负了你娘的期望。春秧,爹是个罪人。”
春秧拼命摇头,粟骞红了眼眶,沉声说:“爹后半辈子再赎罪,春秧,我即刻就走,你替我传个信进去,让他替我周旋。”
春秧惊讶,但想到病情耽误不得,还真是刻不容缓,随即点头说:“好,爹,务必小心,一路平安。”
她将家里现有的点心都包起来,把娘交给她保管的小叠银票都拿出来,强迫爹收下。
“爹,你进房里去翻,必定要吵醒娘,不如先便宜行事,等娘醒了,我再和她细说。”
粟骞将它们收下,走到卧房门口,远远地看一眼睡着的人,回头交代:“我出去了,你替我看好家。”
春秧点头,再郑重承诺一次。
春生走了,爹走了,帮工请假探亲去了,就连隔壁的乔家都没人在——乔夏武科得了个不好不坏的名次,一传信回来,乔二叔特地请假,带着家人回去祭祖了。
春秧将外边的门都闩好,蹲在厨房熬绿豆汤。
火光灼得人难受,她心里更难受。
门口有响动,她将锅里的绿豆再搅一次,跳起快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是我,春秧,是我呢。”
春秧将门闩拉开,怅然道:“正好有事要找你。”
褚懂有些不高兴,皱着眉说:“要没事,你就不找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懂察觉出她的不悦,马上改口说:“我就是……顺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听多了“她家就是瞧中你的身份地位,拿捏你套好处呢”,他心里真不是滋味——自己这边是一颗真心,诚心,滚烫的心,她不冷不热,有事“洞洞你快来”,无事“世孙要守礼”,让他越想越烦躁。
春秧无心吵架,靠着墙,不说请他进来,只有气无力地说:“老家有急事,我爹出城了,王爷跟前,请你帮他圆一圆。”
“行吧。”
这话听起来不如“好嘞”情愿,春秧转过身来,抬眸看向他,趁这会四周清静,干脆说个明白:“如今你我都大了,再……不合适,女孩家的名声要是毁了,这辈子就完了。你要想长长久久地好,就不要再那样了。”
褚懂心说:隔着衣衫抱一抱都不许,你可知道,别人愿意……
不能说,说了她必定要恼。褚懂踟躇了一会,小声说:“我知道了,你说不行就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