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
春秧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桌角的《诗经》,小声说:“这书看完了,正好捎回去。”
李秀荣瞟一眼,到底没说什么,还帮她找了个匣子来盛放。
小珍总是个笑模样,稍微留了留才走,和春秧说了些府里最近办宴请客的事。
春秧笑着道谢,送到院门口。小珍见粟娘子没跟来,小声道:“王妃往院子里塞了两个人,一个是半夏,和世孙一般大,连日子都是一样的。一个是山栀,十五了,她爹妈都是林家带过来的。”
春秧没听明白,先道了谢,回来一看信,他也提了这个事。他对这两位姑娘一顿排揎,说她们来万里阁,是居心叵测、臭不可闻的奸细。
春秧懂了,那是王妃不怀好意送来勾他起坏心思的。他既有这样的觉悟,她一点都不用担心了,不想母亲再嫌他身份不好,就瞒了没说。
可惜爹是个千里耳,王府里的事,没有躲得过他的,回来就和娘说了。
爹娘一番愤慨,她压根插不上话,好在骂的是爱管闲事的王妃,不是他。
收碗时,爹突然说:“是时候弄她了!”
春秧满头雾水,问道:“爹,要做什么?”
粟骞笑笑,说:“你们不用管,明儿我不定能赶回来吃饭。等天黑了帮我熬点绿豆汤,多放点糖,过后湃在井里,凉丝丝的,吃起来更痛快。”
“好!”春秧想了想,又说,“爹,要是里头有事,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还是叫他一声吧。”
粟骞笑得得意,美滋滋地问:“爹要紧,还是他要紧?”
春秧羞恼,跺着脚喊:“爹!”
粟骞扭头看向李秀荣,大笑道:“瞧,我跟你说过的,我才是第一。”
李秀荣嗔道:“是是是,你天下第一。春秧啊,那外衫放在桶里,明儿刘嫂子来了,让她给你洗。”
春秧想留着自己洗,李秀荣知道她的心思,又劝道:“洗多了伤手,放罢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