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1 / 3)

乔二嫂近来身上轻快,因三春行走有望,心里也畅快。她听说泡温泉有舒经活络这一条好处,立马抛开男女大防的顾虑,一口答应了。

她将为过年预备的衣裳都找出来,一家子穿戴一新,喜气洋洋出门去。

王爷跟前多了两个读书人,近来常伴左右,粟骞借机告假,乔二哥也难得休了一日,陪同家人外出。

雪还在散漫地下着,春秧穿的女装,不能骑马,等出了城,听见四周少了嘈杂,便掀起车帘看雪景。

褚懂骑着马凑到这边来问:“怎么了,冷不冷?”

春秧仰头望着路边的高树,问他:“还记不记得那句‘薄枝多愁舞不美,飞雪含笑送绫纱’?”

这是那年冬天他写的句子。

褚懂高兴地说:“小的不才,只会两三句。”

春秧笑道:“先前不懂,觉着不够好。这会看见风刮来,那细枝摇晃,正合了这句的意思。这白雪不仅好看,还是善良的,瞧见枯枝单薄,替她披上漂亮的绫纱,真好。”

褚懂晃着脑袋将诗又念了一遍,高喊:“人生得遇知己,何其幸也!”

春秧笑道:“我写的那些,都是混来凑数的,你不要再和别人说了,以免被人笑话。”

褚懂投桃报李,一本正经说:“我也觉着你写得好,比他们作的诗强百倍。”

乔夏在后头插一句:“够啦够啦,你们两个再吹下去,马车就飞走了。”

马车里的人都笑了,褚懂扬鞭,作势要打他。乔夏得意大笑,一夹腿,拉着缰绳躲到另一边去了。

后边欢声笑语,前边冷冷清清。林南生望着姐姐手里的书,忍不住提醒道:“他时刻惦记着那边,姐姐,你也上点心。”

林南望没动,滴露搭了这话:“不妨事,那家子没品没阶,成不了事。将来……”

“胡说什么!安静些。”

滴露和林南生对视一眼,都有话要说。

林夫人劝道:“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她们也是为了你好。”

林南望坐直了,放下书本,小声说话,但语气很重。

“当着人家的面就说这些,哪来的规矩?”

林南生辩解:“我们说得小声,不算……”

“习武之人,五感远超你我。再说了,她们要好,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姐姐,你和他……”

林南望冷声道:“既是我和他的事,就算将来定下了,也不该你来管。何况如今什么都算不上。”

林夫人叹道:“这事不说有十成,至少有□□成,要不然,你爹何苦吃这些苦来操这份心。圆月儿?,咱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辈,但你好赖要留个心。夫妻之间,为了丫头小妾反目成仇的可不少。”

林南望不耐道:“有什么话,回去说不成吗,非要在这?太太不必操这个心,有什么筹算,不妨和老爷说去。我一个姑娘家,只管读书写字,没得尚未出阁就做尽妇人事。”

家里人都知道她脾气大,林夫人拿她没办法,只好哄道:“是不该当你的面说这些话,怪我。你妹妹是好心,你可不许生气。”

“知道了。”

林南望拿起书,随手翻了两页,却是再不想看了。她将书丢开,闭上眼,静心去听。马蹄哒哒,车轮嘎吱嘎吱,中间隔着几辆拉东西和下人的车,她的耳朵,再努力也听不到车队最后方的动静。

到了庄子上,褚懂到前边来请人,林太太笑得和气,客客气气说:“这里很好,世孙,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夫人请。”

丫头妈妈们簇拥着她们往上,林南望朝后看去。

褚懂朝她眨眨眼,林南望指着高处的亭子,褚懂点头。林南望安心跟上家人,先去客房歇脚。

客房盘了炕,林夫人靠着引枕,细细交代跟来的人:“外头有风有雪,不比屋里,姑娘们出去,务必要穿戴整齐了。前儿得的皮子,做了没有?”

瘦雪赶忙回话:“回太太话,已经做好了,一共四样,今儿全带了出来。请太太稍等,我去取来给您过目。”

替林夫人锤腿的娇莺训道:“没看太太累乏了吗?你只管伺候好姑娘,出去吧。”

“是。”

除了林夫人跟前的人,余者全退了出去。

出了门,林南生忙说:“坐久了,身上像要散架了似的。太太有了年纪,正经该好生歇一歇。”

林南望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

姐妹俩心知太太支开她们,正是急着吃水烟?,这事于她是最要紧的,哪时都不能忘。朝廷曾出过禁烟令?,底下仍有不少人熬不过烟瘾,偷偷地吃,这事不好说破了,只能帮着遮掩。

林南望知道她是好意,心一软,叫上她:“到我房里来一趟,那白狐皮有几张,做了两件褂子,余下的料,做了一对手笼,你我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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