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上传。你坐好,闭目收神,将中间三指,抵在婶子大椎上即可。”
春秧照做,齐椿隔着衣服在她肩井一点。
一股十分温和的暖流在身上流淌,畅快得连头发丝都想跳跃。春秧想喊,又怕误了事,咬着嘴忍住,坐在她前面的乔二嫂短呼了一声,随即也忍住了,只是双手颤抖。
乔夏担忧地蹲在她面前,仔细分辨她神情。
乔二嫂睁眼看着他,用眼神安抚了他。
乔夏点头,说:“我娘没事。”
齐椿并没有就此停住,指引内力在她的带脉?和五脏六腑各行了四个小周天才收回手。
春秧跟着放手,跑到乔二嫂跟前问:“婶婶,你怎么样?”
乔二嫂早忍不住了,抬手盖住眼,说:“像是大冷天泡在了热水里,舒服得不得了,我这会浑身有劲。真好!”
她借机蹭掉泪,转身要跪,春秧及时扶住了。
乔二嫂半蹲着,语无伦次地哀求:“小哥,我家三春能不能?求求你,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乔夏,快给你师兄磕头……”
春秧赶忙把她抱起,哭笑不得地劝说:“婶子婶子,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婶子,快别这样,吓着我了。”
乔夏却当没听见似的。他娘的气色,在顷刻间就有了大的转变,师兄果然如他们小时候想象的那样,神奇不可测。
他不顾春生阻拦,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又说:“往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齐椿在他磕头时已站起,让到一旁说:“未必有奇效,先试试吧,让春生抱着。”
“好好好。”
春生抱着三春坐在春秧之前。
先行任督二脉,再行左右足之小周天,再是体内大周天。如此循环,折腾了许久。
春秧额头有汗,三春面色潮红。
齐椿收手,高声说:“有一处艰难,能改善,但无法如常人健行。”
众人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乔二嫂抱回三春,连声催乔夏去杀牲口称肉,要款待齐椿。
春秧笑道:“婶婶快别忙活这个了,我们已经说好:师兄在我家吃饭,吃我炒的豆芽。乔夏,我家灶上烧着热水,你拎一桶回去,给妹妹洗个澡。”
齐椿径直走到门外,回头说:“今晚要下大雪。”
他抓起门口的大桶往井边去,春生跟上。
春秧站到院中央,抬头忘天,突然听到洪泽在后方喊:“春秧,春秧,倩真上哪去了?”
春秧知道他本性不坏,但她也知道他这样不对——就算他家又退了亲,倩真姐姐已定下婚期,就不该再有牵扯。
“这里太小,去外头的宅子发嫁。”
洪泽似五雷轰顶,苍白一张脸,靠着柱子,软软地蹲下。
春秧不忍心看,转回来继续看天。
天也不大好,灰灰白白的,阴沉着脸。
门外一声哨响,接着是马鸣。
齐椿将桶放下,焦急地喊道:“我得走了,妹妹,等我来信。”
什么?
春秧追着他跑,急喊:“师兄,你还没跟我说衣料的事呢,牌子的事,你的生辰,还有过年。师兄,地老鼠怎么办?师兄,豆芽还没炒,你饭还没吃呢,带个烤番薯……”
她特地丢开那几件事不问,就是想着往后拿来拖延,谁知连答应的过年也做不到了,还有生辰,她从没为他贺过生辰呢。
那马竟像通人事似的,不知从哪里跑来,早早地等在院门口了。
齐椿翻身上马,回头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对不起”,打马前行。
春秧一路追,但不再喊。他又回头一次,马在跑,他不看着前方怎么行。春秧忙喊:“小心前边!”
齐椿朝她点头,她又喊:“去吧,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