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得太近。大人们有些话,小孩子不该听。”
春秧踮脚挺腰,大声说:“师兄看错了,我不是小孩啦!”
师兄不看她,专心端锅,但乖乖认了错:“是我说错了,妹妹是大人了。过会你去劝劝婶子,别管她家事了,有些人死心眼,劝不动的。”
“我爹回来了,有他呢。”
春秧将门关上,蹲在他脚边,看他娴熟地将肉丝滑油捞出,感慨道:“师兄真厉害!”
齐椿很艰难地开口:“春秧,你是大人了,我也是。男女有别,你我说话时,要敞着门,最好有别的人在。”
春秧为难地揪了揪耳朵,无奈地起身拉开了门,改蹲在门槛那。
她闷闷不乐,齐椿又哄她:“昨儿忘了说,你最擅剑法,比他们两个悟性高。”
她幽幽地叹了一声,怅然道:“我知道师兄为我们费了很多心思,可我只能关在这院子里,剑法学得再好,也不能出门行侠仗义。方才我怕自己出手没分寸,只好找你。师兄,我性子太躁,先前,我险些杀了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乔夏的祖母,抢走三春往井里扔,一时情急,我……”
“权宜之计,就是杀了人也情有可原,律法上有这么一条,无罪。”
春秧恍惚间想起来一件事,问他:“师兄,那天晚上,野猪……啊不对,那闹事的人,是不是说了东边的老人,死在我们……死在我手里?”
齐椿没有答,春秧喃喃:“可他们都说她没死,只是搬出去了而已,怕她再闹事……”
她越说越心慌,抱住脑袋,痛苦地说:“师兄,她就待在城北的安置所,对不对?”
齐椿知道她起了疑心,将锅里的菜铲出来,叫她:“春秧,你来炒萝卜丝,我去看看她在不在。”
“好!”
春秧起得急,跄了一下。齐椿伸手要扶,伸到半路又缩回去,望着她后方说:“他来找你了。”
“啊?”
春秧回头,瞧见洞洞正从院中央往这边跑,他鼻孔张大,气冲冲的。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哼!
他堵着门,齐椿好脾气地从隔壁绕出去。褚懂盯着他走远了,再回头盯春秧。
春秧见他不答话,以为是在府里吃了瘪,又问:“怎么了,不是说走不开吗?南望搬走了吗,她家的新宅子在哪?”
褚懂盯了她好一会,才答:“早搬走了,她爹做官去了。”
啊?
她一脸懵,褚懂乐了,拿一根细柴胡乱地捅灶里的柴火。
“别闹,要炒菜呢。”
“你爹这是在干嘛呢?我见他拖着对面那红老鼠往前边去了,我叫他,他没理我。”
“你们王府?”
“对啊,你不知道吗?粟春秧,以后别说什么你们王府我们家这样的话,你跟我这样见外,好意思吗?”
他一来就阴阳怪气的,春秧也不惯着他,立刻怼了回去:“十分好意思。那不是你们王府,难道是我的?”
她一凶,他就犯怂,老实说:“我听了难受。”
“难受也受着。我娘呢?”
“没跟着去,在对门呢,跟那大嘴巴说的什么儿女经,我不想听,没打招呼。”
那就好。
“你别说话了,我要开炒啦!”
“你又不用耳朵炒菜,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你别吵,我是说别吵吵嚷嚷。我炒菜不能走神,一想别的事就要完蛋。”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失败,她指着门口,不容拒绝地说:“你到外边去等着……帮我看着点,省得有人欺负我娘。”
那没问题。
褚懂乖乖地蹲在门槛上,故意晃一晃,再努力稳住身形,一会看看屋里的她挥铲,一会转头看看斜对面洪家。
春秧炒好了萝卜丝,松一口气,又盯上了那碗鸡蛋,回头问他:“炒鸡蛋会不会?”
他只会炒屁。
褚懂本想吹个牛,又怕瞬间被戳破,干脆当没听见,直着脖子看外面。
春秧嗤嗤笑,说:“你也有怕的!”
褚懂继续装耳背,等看到锅里油爆,惊得她叫起来时,又嘲笑回来:“哈哈,你也有怕的!”
两人一起笑。
春生和乔夏一人抱一大包东西回来,乔夏跳上来,问:“笑什么呢?”
他一看那锅,不等她们答,丢下手里的东西,挤开褚懂冲进来帮忙。
“鸡蛋最容易熟,你这都要糊了,不要再折腾它啦。”
他快手快脚把鸡蛋铲出来,被挤到一旁的春秧弱弱地提醒:“还没放盐。”
乔夏彻底服了,褚懂大笑,从门槛上摔了下去,好在及时抓住门框,稳住了,靠着它继续笑。
春秧佯装生气道:“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