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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心思(3 / 4)

懂笑得差点摔下去,春生也低低地笑。乔夏自己却不笑,放下手,正正经经看着这边窗外。

春秧见他神色变了,伸着脖子看过去,问:“怎么了?”

乔夏痴痴地说:“是红嘴巴,我看见了。”

他噌地站起,扒在窗台上往下看,一不小心碰掉了叉竿。叉竿掉落,险些打到下面的人,那人仰头骂了句,褚懂春生都挤过来看热闹。

红嘴巴径直往胭脂铺里走,只给他们留下一个背影。春生瞧一眼就坐了回来,春秧对下边那人赔不是,褚懂往下边扔了块碎银,骂人的那个捡起来,飞快地跑远了。

“什么红嘴巴,就那绿裙子姑娘吗?”

“嗯嗯嗯,就是她。我下去看看,交个朋友。”

褚懂自觉懂的比他多,掏出一把金豆子,塞在他手里,指着那铺子说:“她看中什么,你赶紧买下。懂了吗?”

不是很懂。

“她看中的东西,我抢着买了,那不是得罪人吗?”

春秧差点笑出声来,褚懂看她一眼,忍着笑继续调教:“傻子,那是胭脂香粉,你买下来送给她,讨她欢心啊!”

“哦哦,我没留神看。”

牌匾上只一个“疏影暗香”,他哪里知道这是脂粉铺子。

春秧催道:“再耽搁下去,人就要走了。乔夏,要随机应变,等交谈甚欢了,再以礼相赠,万不可鲁莽行事。”

“行,我这就去,你们瞧好了!”

乔夏说得雄赳赳气昂昂的,实则磨磨蹭蹭,频频回头,甚至想开口拉他们结伴。但想到四人里边,他鼻子最大,个子仅略高于春秧,担心有珠玉在前,红嘴巴会看不上自己,又不敢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小跑着冲去了对街。

春生安心吃饭,褚懂和春秧挤在窗子那等着看戏。

叉竿掉了,窗子只能用手顶着,那边还没动静,褚懂想起粟先生常教导“要护着女孩”,就说:“你松手,有我呢。”

他将手高举,让窗子大开,能看得更广。两人离得太近,春秧想挪一挪,又怕他多心,只好假装不在意,好在她扮的是男孩。

两人眼巴巴地等着,可惜红嘴巴走到了铺子深处,两家又不是正对面,因此只看得到门口有顾客出进,不知道乔夏是否成功结交到“好友”。

乔夏没多会就跑了出来,嘭嘭嘭,一路往上冲。

褚懂着急,松手转身,窗子立即砸下来。春秧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再抬手想拦,来不及了。褚懂被撞到了后脑勺,春秧被惊了一下,一看到他摸头,又笑起来。

褚懂也笑。

乔夏着急地说:“我跟你们说,她可厉害了。”

春生放下筷子,慢条斯理问:“哦,这话怎么说?”

乔夏把凳子拉过来,跨腿坐下,兴奋地说:“她对我说的头一句就是‘杀笔’,我们从没见过,她竟然知道我常把笔弄坏。”

三人面面相觑。

乔夏迫不及待继续:“我问她喜不喜欢那一盒雕着室上大吉?的香粉,她说你是不是二百五。我在床底下那罐子里攒了二百四十四个钱,你们都不知道吧?她猜的也太准了。”

褚懂转头,重新撑起窗子,伸出半个身子看了看,想是人已经走了,什么也没看到。他再回头,这次没忘记缓缓收手。

“我怀疑这姑娘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另三人又全转向他。褚懂清清嗓子,无奈地说:“她喊的二百五和钱不相干,怕是在骂你,我也被她说过。”

“啊?”乔夏大受打击,喃喃道,“怪可怜的,骂一句就骂一句吧,横竖不痛不痒的。那丫头让她留那盒好的,不用什么都孝敬给大小姐。她训了丫头几句,说自个是小娘养的,姐姐是嫡出,她就该让着些。你们说,这什么人家,怎么能纵着大的欺负小的呢?”

春秧劝道:“我们是外人,不知内情,不好评判。且听她这话,是自愿相让,说不得是姐友妹恭,互敬互爱呢。”

褚懂比春秧还急,恼道:“就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叫暗藏心思。要不然,买两盒好的,一人一盒不就成了。”

三人盯着他,满脸惊讶。褚懂自诩见多识广,扬着下巴,继续点化他们:“你们家里人口不多,不知险恶。那些大宅子里头,各房有争,一个院子里的,也是各怀心思,多的是手段。我听姑姑们说闲话,有那庶女为了争一枚几十两的簪子,就敢下手划破自己的脸,赖在嫡姐头上。还有下毒的,找神婆下咒的,什么脏事都有。”

乔夏咋舌。

“这也太狠了。”

春秧听得直哆嗦,摇头说:“比仇人还狠,勾心斗角地一处住着,那还有什么意思?”

乔夏回神,嘴硬道:“方才那姑娘,温温柔柔的,绝不是那样的人!”

褚懂在宫里见多了手段,撇嘴说:“那些看起来柔弱乖巧的,下起手来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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