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死他。”
春秧想起自己险些杀了人,先前那难受劲还有残留,因此劝道:“罪不至死,拦了就行。人命关天,总不好随意打杀。”
褚懂没亲手杀过人,不过,在宫里那几年,见惯了死伤,因此随口挂在嘴边,这会胡乱应道:“行吧。”
春秧笑笑,说:“京里的水养人,经了这几年,你是真不一样了。”
褚懂嘿嘿乐,告诉她:“我最厉害的不是剑法,是暗器。我还学了叱咤风云扇,烟雨枪,金刚叉。都是最厉害的师傅,单独带着我。宫里不让我学,是南望姐姐帮我请的人,每日念完书,偷偷地练。”
“真好。”
巷子里只有乔师傅这一个教头,乔师傅最擅拳法,剑法只初通。学完这些,他们就没处拜师了,全靠师兄留下的书,由爹陪着练一练。俊叔和乔二叔在家,也会指点一二。这样零碎学,自然比不得他。
褚懂受不得夸,一听她这样说,立刻拍着胸脯说:“我花钱给你请个女师傅,你想学什么?只管说,我去给你找。”
春秧笑笑,摇头说:“不学了,我又不出门,学了也用不上。对了,你哪来的钱?”
褚懂咧着嘴说:“太后娘娘给了我很多私房,不光有金子,还有一匣子银票。你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我给你们买。”
“钱不可露白,你要藏好了,别让人惦记。”
褚懂想起始终拿不出来的金马,深以为然,说:“还是你想的周全。到了,一会再说,你跟在我后边,省得那些人不长眼,问东问西的。”
“好。”
春秧落后一步,跟紧了,这才发现他走路的步伐,和从前也不一样了,少了斯文,多了气势。
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