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着放了帘子。
林南生一直跟着春秧,春秧心想:这小身板,这小碎步,应当是没学过武的,不怕她偷袭。
林南望到里间拿书去了,春秧自顾自坐好,把倒茶的活干了。
林南生瞅着机会告诫她:“不要把我姐姐带坏了,将来……”
春秧不想听长篇大论,胡乱点头,将手里这杯茶递过去,好声好气说:“大暑天的,喝热茶不解渴,我看这样的就很好。”
林南生还在上下打量她,不解地问:“你真不会女红?”
春秧点头,说:“我娘不让我碰,说再大些就教我缝补,别的不必。这很要紧吗?”
方才听到她不会绣花,那些姑娘都很惊讶,秋蕙眉头动了动,看起来很意外。
林南生难得笑了一声,和和气气地说:“姑娘家,不论穷富,都要学。你娘很难得,她……她说过自己的来历吗?”
春秧笑答:“什么来历?我外祖父是溯州人,家族人丁不旺,地产不丰,就来了外边讨生活。我知道你们觉着这事稀罕,嘿嘿,我娘说外祖父也是这么教她的,就算是家学渊源吧。”
林南生又很意外,指指她嘴边,说:“你这样,不怕人说你吗?”
“你们京城,连别人怎么笑也要管的吗?”
“不说京城不京城的,就方才那些姑娘,你没仔细瞧过她们吗?”
春秧看向掀帘出来的林南望。
林南望放下手里的册子,缓缓坐下,看着春秧说:“管她们呢,怎么痛快怎么来。我们这些人,在那些重重叠叠的规矩下,活成了一个模子,死死板板。春秧,我最羡慕你。”
春秧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姐姐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