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比天大(2 / 3)

她抱起,她立刻指着外边喊:“那,那……”

李秀荣怜她天生不足,要吃一辈子苦,一听她说话就心酸,赶忙说:“你最有力气,抱她出去转会吧。”

“好。”

乔夏跟着透气去了。

春秧将方才那些纸拿进屋,送到爹面前,问他:“爹,你看看这样的能不能行?人在这里坐着,腿搭在这上边,不怕磨坏了。用两根棍撑着地,往后使劲带动轮子向前,就像那撑杆船。”

四轮车要有人在后边推着走,这个四条腿上有轮子,上边躯干能坐的竹马,更适合小孩。

“我看行。”粟骞将要紧的三幅单独留出来,说,“我早点送出去,让人抓紧打好,拿回来试试就知道了。”

春秧叹道:“可惜过不去门槛。”

“慢慢来,将来再想法子。如今还做着针灸,良医正说再过阵子能略站一站,说不定再过两三年就能走了呢。”

“对,抱她时,她偶尔会蹬蹬腿。”

春秧将剩下的纸收起来。

李秀荣突然想起一事,跟他们说:“今早我出去,凑巧有人来打听一个年纪和我差不离的妇人,也是巧了,名字也像,说是叫李秀兰。因此护卫叫住我,问是不是我家亲戚。唉,要真有个姐妹就好了。逢年过节的,想出趟远门都走不了。欸?你怎么了,别光顾着帮我扇,自个热坏了都不知道。”

春秧瞧见爹脸色不好,忙去打了水来。李秀荣拿巾子帮他擦了擦,劝道:“少揽事,身子要紧。怪我不该多嘴,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拿来烦你。去屋里歇一会吧,那里边凉快。”

粟骞抬手摸摸鼻尖的汗,弱弱地说:“方才想起一件旧事,想和你说。”

“说呗。”

“怕你恼,想先讨个免死金牌。”

又是这无赖相,李秀荣笑骂:“说不说,不说斩立决。”

粟骞讨饶:“小的认罪。娘子啊,方才你说起亲戚,我就记起了一门远亲。不是故意要瞒你,实在是两家交恶已久,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别说了,只当没这回事,省得知道了恶心人。”

粟骞苦笑道:“本来是极好的,往上数三代,为了一点银子闹起来,至此再无往来。这官司,两家都有人生事,倒不全是他家的错。”

“说来说去,你还没说是哪个地方的哪一家呢。”

“京城宋家。”

离那么远,她是不可能认识的。不过,她实在好奇,问他:“一个宋,一个粟,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戚?”

“曾祖的祖母、母亲,还有娘子,都姓宋。”

懂了,几代联姻,闹翻以后就断了。

长者为大,李秀荣爱听别人家的闲事,却不想听夫家的陈年旧事,她可不愿意平白给自己头上拉几座山来镇着。再是粟骞当年落魄到在寺里抄经讨饭吃,可不见这亲戚拉扯一把。她一想起这个就恼火,说:“我还当不知道好了。”

“好!”

李秀荣朝外头一瞥,问他:“这事,你跟王爷交代了没有?虽是远亲,到底和那边沾上了,还是早说一声的好。省得将来牵扯上了,十张嘴也说不清。”

“你放心,一早就说了的。王爷说这个宋字听着很大,实则内里亏空,早倒晚散。王爷还说这家子名声不好,你跟他们断了往来,是好事。”

李秀荣抿着嘴乐,一时按捺不住,眨眨眼,悄悄问:“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个不好法?”

粟骞垂眸替她倒茶,带着笑说:“有好赌的,有好色的,有傻到被人骗了还感恩戴德的,有嫁出去了胡作非为的。总之,好的一个没有,坏的样样俱全,还真是迟早的事。”

“那也未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这样的人家,各处联络有亲,只要不谋反,一时也倒不了。”

她叹一声,说:“我不是向着他们说好话,只是想着,他们若坏了事,对底下的人来说,又是一场灾,能免则免吧。我爹没同你说过吧,他经同窗举荐,曾在溯州府官学做过训导。后来府台大人犯了事,上边不查明细,只管拿人,自他往下,一律从重处置,就连官学也不放过。好在我爹是末流,只挨了几板子,再往上,教授、学正、教谕,通通拉去坐监。覆巢之下无完卵,爹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宁愿去穷乡僻壤混日子,也不肯再挨这个官字。只是后来又阴差阳错被王爷下边的人救了,为了报恩,不得不留下。他同我说:好在王爷胸无大志,又是今上同胞,虽然胡闹了些,到底不是大错,可保平安无事。”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

“外头那么热,天也快黑了,你不要出去了吧?”

粟骞摇头,说:“娘子有事,只管吩咐。”

“你看会家,我去二嫂那看看。”

乔二嫂生下天生有缺的孩子,又自责又伤心。月子里虽有她们帮衬,到底没养好,仍旧热天虚汗多,冬天身上寒,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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