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笑眯眯道谢的春秧,笑着夸她:“你这绒花挑得好,跟现摘下来似的,真好看。”
春秧说:“姐姐的纱花也好看。”
妙儿笑着点头,说:“快忙去吧。”
她不敢邀他们过来玩,毕竟家里那两个对粟家人避之不及。
出了院子,春秧扭头,抬手去摸小发髻,问落在最后的齐椿:“师兄,你看这绒花,好不好?”
齐椿一噎,胡乱答:“还好。”
春生大声夸:“很好看,妹妹的花好看。”
那年他也是这样的哥哥,可惜……再回不来了。齐椿想起往事,不免有些惆怅,不过,出于武者本能,让他及时扶住了趔趄的春秧。
“谢谢师兄。”
有了好东西,先要让娘过过目。春秧把盘子端回家,跟娘说了米糕的来历,这才回到院中喊大家洗手吃糕。
乔夏不爱这些软绵绵的东西,第一个回:“活还没干完呢,我一会再吃。”
鲁源忙说:“我也不饿。”
春秧只好说:“那好,先干活。”
春秧走到已经动手在弄的齐椿身边,看他用小锄头这里抠抠,那里敲敲,没一会就将一块裂砖敲松动了。
“哇,洞洞,你快来看。”
他要是不来,我山洞洞就是最厉害的,哼!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褚懂不情不愿跳下来看,暗忖:就是敲动了又怎样,我看你怎么把它拿出来。
砖贴砖,敲动了,也不过是留出了一条细细的缝,确实不好往外拿。
齐椿试了一次,发现不好弄之后,问春秧:“这坏了的砖,要留着做别的用吗?”
春秧摇头,看向工头。
工头出身富贵,撇嘴道:“这破烂玩意,当然要扔了。”
那就好办了,齐椿叮嘱他们:“你们退远点,小心碎石子蹦到身上来。”
春生两眼放光,叫道:“要施展神功了吗,是不是把它吸出来?”
乔夏也喊:“说不得是那什么金刚指,五个指头插进去,全是洞,一捞就上来了。”
就连褚懂都伸着脖子,盼着能看到什么神迹,似自言自语:“别不是移山倒海的秘法吧?”
齐椿哭笑不得,乔家有把锄头没处堆,就搁在墙沿上,他走过去,将小锄头换成了大锄头,找准几个点,用锄背挨个敲击。方砖变成了一堆碎块,用锄头刨干净,留下一个规规整整的方形空槽。
没有以为的那样神奇,但确确实实解决了麻烦,小孩们照样蹦跳欢笑。春秧站到了下一块裂砖那,期待地望着他。
齐椿又想笑,拎着锄头继续当苦力。
春秧指着头前那坑,对工头说:“洞洞,你说过,空的你来填,一会别忘了哟。”
“活都我一个人干了,那你们干什么?不公道,哼!”
春秧说这话不过是气气他,等挑砖的人来了。鲁源主动去和褚懂结队,一人搬一头,将砖挪到坑上方,瞄准了再慢慢松手。春生和乔夏合伙搬,春秧一面帮他们瞧方向,一面指引齐椿找下一块坏砖,忙得很。
洪福家的今日下工早,因一直没等来好消息,就绕去下人房里叫醒女儿,打算带回家再好好调教调教。
母女俩嘀嘀咕咕往家走,见几个孩子在那捣腾,想训几句,又找不着由头,只能在心里暗骂。
齐椿已经敲完所有坏砖,三两步跃上院墙,将大锄头放回原处,一个旋身,稳稳落地。
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又连贯又好看。洪莺看得心口直怦怦,垂头暗骂:要死了,臭小子,才十二三岁就这么勾人!我可是少爷的人,等少爷封了郡王,我就是那尊贵人。呸,绝不能如你的意。
她这头春心萌动,洪福家的也起了意,拽住垂头躲臊的女儿进屋,一把将门关上,贴着墙嚼耳根。
“外头那小子,横竖没人管,又是个青瓜,上火得很,撩一撩就是条巴儿狗。我教你那些本事,正愁没处练手,他来得正好。只一条,万不能让他真得了手。里头那些规矩,你是知道的,没有那道红,到死也只能混个姑娘?。”
洪莺听得面红耳赤,既盼着能和外头那小子有点什么,又怕他真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她半推半就地依了娘的意思解去外衫,拉开门走出去,软了身子歪在廊柱那,含羞带怯地往那边眉目传情。
齐椿早听见了母女俩的龌龊,垂头冷笑,专心专意帮着孩子们填砖。
洪莺见媚眼抛给了瞎子,又委屈又着急,将手轻按在鼓鼓的胸脯上,娇声咳了两次,再来一次含情脉脉。
春秧听见,抬头关切地问:“姐姐可是迷了眼?外头有风,难免带起灰,姐姐穿得有些单薄,还是进屋里去吧,小心着了凉。”
齐椿毫不掩饰地大笑,全程没往洪家瞧过一眼。
洪福家的在里边听着动静,气得捶墙,冲出来,一把拽了女儿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