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下流道去了!”
李秀荣最听不得人说春秧,当即翻脸,朝旁侧啐了一口,骂道:“我给你三分脸,客客气气叫你一声娘子,你还真把自个当盘菜了!你们家你们家,呸,就你家那两间茅草屋,容得下几只老鼠,几只香娘子??规矩规矩,规你娘的屁!”
“你!好啊,我说呢,上边不像样,底下才这样,难怪难怪!”
春秧左手提竹马,右手举木剑,吆喝一声:“贼人哪里逃,我杀!”
竹马军团立刻跟上,虽是些虚张声势的假玩意,凭着人多势众,照样吓得贼婆娘落荒而逃。
乔夏和褚懂最高兴,高举木剑欢呼。春秧守着娘问:“娘,伤着了吗,这坏人是谁?她欺负人,一会我告诉爹去。”
李秀荣看她脸上这一坨红那一团黑,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气。她伸手,在女儿眉毛上一抹,将往下淌的墨汁蹭走,笑道:“分明是我们合伙欺负她,别跟你爹说,免得他笑话。”
褚懂好些天不见她,怪想念的,收起剑,凑过来喊:“婶子说得对,我们把她打跑了,我们赢了。”
这胖脸颊,上边一小半黑,下边大半红通通,成了个烤糊的大番薯。李秀荣憋着笑,夸他:“不错,我看你们都有大将之风,将来了不得呀。”
乔夏也凑过来,嘟起嘴让她看。
“婶子,你看你看,红不红?”
“红!比慧娘的还要红。”
乔夏也欢喜了,连牵着鸠车帮忙拿东西的鲁源都得了她一声关照。角落里的乔奇来不由得感叹:“我连老妈子都当不好!”
齐椿笑而不语。
李秀荣走两步,朝这边客客气气道歉:“小子们淘气,扰着师傅和小哥了,多有得罪,还请两位海涵。我这就叫他们回去。”
乔奇来连忙起身拱手,弓着腰说:“无妨无妨,热热闹闹的好。嫂子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