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会打拳,春秧成亲的时候,我给她挑担子。春秧要打架,我给她开路。”
乔奇正怕粟骞介意,忙说:“刚你说的什么胡话,人家比你小,怎么就是姐姐了?”
粟骞笑道:“无妨,十月里就六岁了,姐姐妹妹差不离。”
看着像是小一截,原来只差几个月,难怪说话那样利索。
“她是女孩儿,你要让着些。”
春秧才不需要别人让呢!乔夏朝他爹做个鬼脸,跑回去捡起马刷子,一面干活,一面和春生叽叽咕咕。
粟骞闲聊时一直留意褚懂。这家伙在寻机跟女儿搭话,春秧还照先前商量好的那样,对他友善又客气。
“你不要只顾着刷,要和它说说话,相熟了,它就会喜欢你了。”
“你们骑多少天了?”
“没多少天,才买回来。先前太热了,不能骑。”
“你爹还带你们玩什么?”
春秧抿着嘴笑,把刷子收好了才告诉他:“什么都玩,我爹是最好的爹。”
褚懂酸溜溜地说大话:“我爹才是最好的爹,他会把王位传给我!等我当了王爷,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骂谁就骂谁。”
“什么时候?”
这……得熬死了如今这个小病都不生一场的福王,再把他爹这个福王也熬完了才行,要答的话,只能答猴年马月。
气死了!
褚懂闷闷地蹲下,肥肚子顶得自个喘不上气,不得不重新站起来。
春秧再飞一刀,盯着他的肚子说:“过两日我们要去赛竹马,你可能不方便。”
“嘁,竹马而已,我才不稀罕呢,我有金马、金鸠车,你没有吧?”
“拿来看看。”
在王府呢,褚懂拿不出来,急道:“我真有,我们王府可有钱了,我娘有好多好多的金子,还有很多很多的首饰。等我回去了,我拿一大箱子给你。”
春秧笑着摇头,摸摸荷包里的珍珠攒花,认真说:“谢谢你,我有喜欢的首饰,够了,多的也用不上。”
“那金子总用得着吧?有了金子,你就能顿顿吃大肘子,还有……”
“我喜欢吃青菜,大肘子吃了不好。”
胡说!
褚懂想骂她,可是耳朵里又冒出了王爷骂的那句“八百斤的丑八怪”,他难过又难堪,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我真是八百斤的丑八怪吗?”
“谁说的?”
褚懂咬住嘴,不回答。
春秧心软了,安慰道:“才不是呢,哪有八百斤?肚子圆鼓鼓,怪好玩的,上回我们戳过了,比绣球还好玩。春生,你说对不对?”
春生只能数到十,也不会看重量,顺着妹妹的话说:“对,只有七百斤,没有八百斤。”
褚懂捂住脸,哭了!
春生看看妹妹,改口说:“只有六百,行了吗?”
春秧憋着笑去哄:“对不起啊,我哥哥说笑的,真没有那么多,连一百都没有。我们去摘果子吧,爹,这时节的枣子能摘了吗?”
“能,走,打枣去。”
不是说摘吗,怎么就要打呢?
褚懂不哭了,用袖子横扫,蹭了眼泪跟上。
打枣子也好玩,粟先生拿竹竿敲,小孩们在树下用衣兜接,接得多的有奖。小枣子砸头,有点儿疼,但是抢来挤去,好玩呀。
“先生,把竿给我吧,我来打一个。”
院门口的老头连忙喊:“不能胡乱打,把枣树打聋了可不好。”
树还能聋了?
粟先生替他解惑:“这个要用巧劲,高举轻落,不能伤了树枝,免得断了来年的收成。等你长到我肩头这么高了,换你来试试。”
褚懂没能上手,有些不甘心。
春秧瞧见了,随口说:“再过些时日,我们去踹枣。”
不打,改踹了?
褚懂有点跟不上,春秧很有耐心地说:“城外有个枣园,那里种的是矮枣树,等果子都红了,叶子落光了,踹上一脚,枣子就会掉下来,可好玩了。春生力气大,踹一下,能掉一地的枣子,我不行,等过两年就好啦。”
有意思。
“明儿玩什么?”
“你看那云,明儿指定有雨,在家玩剪纸。”
玩够了,欢欢喜喜回家去。
李秀荣收了装枣的篮子,不问哪儿来的,只高高兴兴说:“正惦记这个呢,那边的没熟,这老枣树上的果然好些。快去洗手,你们钓回来的鱼炕好了,新鲜又好吃。”
我不吃你们家的鱼!褚懂恨恨地灌着凉茶,一看到春秧春生都帮着端碗拿筷,赶紧老老实实摆凳子去——说不定王爷来了这,也要摆凳子呢!
一大桶的小鱼,处理好以后腌一腌,用小火煎香了,稍微晒一晒,架在灶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