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太和宫学了好几年吗?你能催动这张符咒吗?”
阿念接过血符,试着像忍冬平日里那样,往符咒里注入灵气。可是符咒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西平公主嗤笑道:“简直是废物。怎么比得过我忍冬哥哥。”
“你少说两句吧,”云旸无奈地对西平公主说了一声,又转头问阿念:“还是因为封印?”
阿念没有说话,她看了看符咒,又看了看花苞,忽然掏出隼羽,割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皑皑雪地上飞快地画了起来。
世间万物皆有灵。既然符咒没用,那她便用自己的办法唤醒花灵。就算现在她的灵脉还没有解封,可是她还有神族之血,不是吗?
天气太冷,伤口很快便冻住了,鲜血不再涌出。阿念毫不犹豫地抬起隼羽,往手指割去。
西平公主倒抽一口冷气。
云旸却上前一步,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说:“你要干什么?要血的话,我也有!”
阿念抽出手,笑笑:“别浪费时间。一会儿伤口愈合,我又白割了。”
西平公主凉凉地说:“小花匠,别浪费感情了。人家可是为了救别的男人。”
“你闭嘴!”阿念猛地抬头,恶狠狠看着她。西平公主被她眼中的杀气一惊,气焰瞬间弱了,不自觉地往云旸身边靠了靠。
云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要回生花石里去吗?”
西平公主嘴一扁,委委屈屈地摇了摇头。云旸冲她安抚地笑笑,又转头去看阿念画的法阵。西平公主看着云旸的侧脸,眼中情绪不定。
阿念画完阵法,正想用隼羽割破手掌,却被云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用我的!”他坚定地看着她。
阿念眨了眨眼,说:“好啊,你先松开。”
云旸松了口气,放开阿念,说道:“这样才对嘛!”下一秒,却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隼羽银光一闪,划破了阿念的手掌。
“你!”云旸简直气急。
“吾乃神族传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念笑笑,抬起手,猛地往法阵阵眼拍去:“启!”
云旸嘀咕:“说什么呢!我还不是神族传人……”话没说完,他便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只见法阵中一阵莹莹幽光缓缓升起,在他们头顶盘桓一圈,而后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猛地一头钻进了那朵雪莲花苞中,而雪莲花上流转的绿光愈来愈强烈,一时间竟照亮了整个山洞。。
二人一魂俱都不再说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朵花苞。
青光大盛,雪莲花洁白轻盈如羽毛的花瓣一层层绽放,露出里面金黄的花蕊。而围绕着花蕊最里面一层的花瓣上,赫然画着一圈符咒,笔画同样也是从下至上。青色的光芒在符咒间闪烁,吸纳着阿念法阵中的灵气。
阿念和云旸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想将那花瓣上的符咒看清楚。西平公主却是哼了一声,意兴阑珊地说:“不就是开了朵花吗,有什么好看的。”说着生怕自己的嫌弃之情没有表达清楚,还特意后退了一步。
阿念伸出手去,想要抚摸花瓣。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处有血滴落,花瓣上的符咒忽然大亮。与此同时,他们脚下骤然裂开,一口将她和云旸吞了进去。
“小花匠!小花匠!”西平公主离得远,并未被波及。看着两人坠落,她扑了过去,想要救人,然而裂开的细线已经迅速合拢,阿念和云旸都不见了人影,天目山顶上一片寂静,只余那张血符和泛着幽光的红色法阵。
西平公主看着脚边青色的生花石,那是云旸掉下去的瞬间从怀里掏出来扔上来的。
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念脚下终于踩到实处。她迅速站起身来,往周围看去。这一看,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天上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只有一片灰色,灰得好像无限深的海底,压抑、死气沉沉。地上也全是灰色,灰色的土地、灰色的怪石、灰色的山丘。她完全看不出来自己是从哪里掉下来的,那片灰色无边无际浑然一体。
“阿旸,你在哪儿?”她开始到处找云旸。声音在这片灰色的世界孤独地回荡,让她疑心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生命的虚无之中。
就在阿念心生绝望之际,一块山丘后面传来了隐隐的人声:“哎呀我的天啊,这是哪儿啊?阿念,阿念,你在吗?”
阿念松了一口气,绕到山丘后面,看到了灰头土脸的云旸。
“你没事吧?”
“没事,”云旸动了动胳膊腿儿,确认自己零件都在,看向阿念,说:“就是觉得身上有些发软。你呢?”
阿念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拉起云旸,眼神中有些焦虑:“忍冬应该也是掉到这里来了。我们先去找找他,然后再想办法出去。”
“行。那咱们往哪儿走呢?”
这里四面八方没有任何区别,阿念也有些发愁。
就在此时,一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