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季与绿桃子(2 / 2)

通了,她惊慌之下,一时无言。

“桃理绿?”

是季越白,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冬天的阴云一样,阴沉而冷。

桃理绿很不安,道:“是我。你还好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我?”

“我——”

季越白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强行打断了,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厌烦:“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确了。桃理绿,我们分手吧。”

桃理绿没再多问,只道:“这是你希望的?”

“对。”

“我明白了。你保重。”她低声道。

回应她的是手机的挂断声。

决绝,冷酷。她一向知道季越白做事干脆利落,不会拖泥带水,这次却是亲身体验了一把。

她拉过被子,盖住眼睛,无声地流着泪。桃理绿决定,等天亮了,就把季越白这个人从她的生活中彻底剔除出去,关于他的记忆都要落上锁。

是他不给她机会,一丝一毫都不给。

这场无疾而终的恋情,不管真假,都已然是一朵灰色的花,看起来有些卑微可怜。

卑微可怜的大约是她。

窗外天色渐亮,该起床了,还要去画画。

第一次经历失恋这种事,桃理绿表现得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黑暗流逝的时候,也从她身上带走了一些东西,让她的心变得坚硬了许多。

她谓之成长,她现在的心理成长速度很快,像春日的竹笋。

她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得谢谢季越白,各种意义上的。

她不恨季越白,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想帮他,想陪着他,陪他一起走出污淖,即便他不想说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很明显,季越白的自尊不允许,不允许她这个曾经看到过他些许过去的人再出现在他身边。

尊重他吧。尊重他。

桃伏打电话来问了一下,桃理绿直接道:“我不清楚怎么回事儿。我们已经分手了,哥,别和我提他了。”

“你没事吧?”

“今年过年回来可以给我多带几包溜溜梅。”桃理绿扯着嘴角,眼睛中没什么笑意,但声音里有些。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回答你,我没事,我好的很。我得去画画了,不和你聊了。”

8月末,桃理绿拿着村委会开的一张实习证明,回到学校,从租住的公寓搬回了北园宿舍,开始了比大一大二更为深居简出的生活。

这大概还要得益于季越白,他在网络上宣布过两人是恋人关系,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他女朋友,但只有她自己清楚,不明真相的人都是默认了的。

如今,他身上挂了一个不怎么好听好看的桃色污点,她这个“女朋友”或多或少,也遇到了一些包含可怜却又有些幸灾乐祸的安慰,亦或打量。

桃理绿不想与这些东西有太多的交集,也实在厌烦,便把注意力投放在阅读上,蚂蚁一样,从图书馆搬了一本又一本的书,仔细地读,囫囵吞枣地读,权看对内容感不感兴趣,两年下来,读了将近两百本书,其中有不少都是大部头。

这么过了两年废寝忘食,如饥似渴的看上去几乎重复的阅读生活,桃理绿以为自己对大学的最深的记忆大概会是阅读。

但是,三年后的生活告诉她,并非如此,阅读的记忆对于她来说愈来愈模糊了。她挥动画笔时,侵扰她最多的,最清晰的,反而是那些树,那些花,以及和某个人一起走在路上的记忆。

她甚至还能想起来雨水打在她伸出伞下的手上的冰凉触感。

这些记忆已经沉寂了五年多,桃理绿以为它们已然成为了一座死火山,却陡然发现,它是活的,苏醒的征兆已经愈来愈明显。

这大概要和她在关川偶然遇到的一个人有关。

最新小说: 强拉不是买卖 读心纯欲娇妻,禁欲军官面红耳赤 贵女二嫁 孤到底怀了谁的崽 虐死后,我重生成将军府的嫡小姐 殿下,约否 农女她好吃懒做,只能嫁给街溜子 折戟 第一萌宝,总裁爹地请自重 重生后我被前夫强取豪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