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你叫孤教你如何俘获一个男人的心?”赵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声讥诮道:“你把孤当成妓院的老鸨?”

沈璃垂眸忙道不敢:“罪女想着子肖其父,您与陛下既是父子,应当最像陛下。倘若……”她抬眸看了眼赵幽,又迅速低下去了。

赵幽被她这欲言又止的一眼勾起好奇心:“倘若什么?”

沈璃娇柔温驯地道:“倘若殿下能允罪女近身侍奉,指点罪女一二,日后便知晓如何取得陛下信任。”

娇滴滴的嗓音,怎么听都有股矫揉做作的勾引。赵幽扯唇:“所以你就是这般勾得赵凌对你死心塌地的?”

沈璃不答,抬起水漾般的双眸,羽睫扇呀扇的,“殿下是吃醋了么?”

这话一落,斜靠在榻上的赵幽忽然沉下脸,起身走到沈璃面前,抬手掐住她纤细得仿佛一拧就断的脖颈:“赵凌送你进宫前,没叮嘱过你,说话要过过脑?”

呼吸不上来,沈璃的脸色一霎那涨得通红。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触了太子的龙鳞,只能竭力挤出一句求饶的话:“殿下……罪女……罪女知错了。”

赵幽盯着沈璃,她那双杏眸此刻氤了泪,浮光点点,眼尾染红,说不出的娇怜魅惑。就这等模样,哪还用学什么伺候男人的手段,只消将衣衫一脱,就能迷得男人神魂颠倒为她摘星捧月。

“求殿下,殿下饶命……”

一滴泪从沈璃眼中落下来,烫到赵幽手背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又松开手:“滚。”

逃过一劫,沈璃几步奔至门口,大口喘着气儿,待平缓过来后,方回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赵幽,还不肯放弃自己的谋算:“那罪女方才所言,殿下可是允了?”

赵幽静静望着她,眼中刚退的杀意又起。

沈璃吓得腿软,忙攀住门沿,颤颤地挤出一句:“殿下不答,那便是默许了。”便飞快转身走了,生怕赵幽追上来把她脖子拧断。

赵幽哼了声。

人蠢如猪,胆子倒是不小。

他抚去背上那颗泪,望着那道飞快奔远的玲珑身影,到底是没开口截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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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住的院落,沈璃刚进屋,阿满便放下手中擦桌的活计,迎上来,满面诧异地问:“姑娘,您颈上这是……”

阿满话说到一半,想起沈璃这一趟去见太子,便明白过来。她低低叹口气,转了话锋:“奴婢去取点化瘀的药膏来,替您抹上。”

所以连阿满这样的粗使婢女都知道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是个喜怒无常的,一见伤,就知道必定是出自太子之手。

沈璃绕过屏风,进了里间,坐到铜镜前,仔细地看了看颈侧那一圈暗红色的掐痕。

当时赵幽是真动了杀心,想要她死,所以下手时全然没有留一点余地。

有那么几息,她以为她真要死在赵幽手里了。

沈璃阖上眼,缓缓吁出一口气。

很快,阿满取来化瘀的药油,轻柔地替她抹在脖颈上。

沈璃眸光落在铜镜上,瞧着自己的脸,眼中慢慢浮起一片惊惶,喃喃唤阿满:“方才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殿下手里了。”

美人如花,娇美惹怜,是该精心呵护的,而非□□摧折。沈璃面色惶然,几如一朵被风雨摧残得摇摇欲坠的花,阿满心疼地安抚她:“姑娘别怕,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脖颈上的这一圈掐痕尚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好好的。沈璃抓住阿满的手,眼中含着泪花:“阿满,殿下他这般喜怒无常,我真是怕极了。”

阿满轻轻推了下,道了句:“姑娘奴婢手上都是药油呢。”一面拿帕子将手擦干净了,才压着声提醒:“姑娘慎言,殿下脾性大了些,但只要不触及他底线,他通常不会与咱们这些底下的人计较太多的。”

“那何止是脾性大了些,简直是杀神在世。”

沈璃咕哝,面上是劫后余生的心悸,扶着抚着心口道:“常人脾性再大,也不会动辄就要人命。我不过就是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在吃世子的醋,他就忽然发作,要将我脖子拧断。”

这般天真无状,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当初敢在太子殿下的生辰宴行刺杀一事。

阿满微微摇头,温声道:“许是姑娘这话让殿下想起了一个人。”

沈璃霎时将方才的抱怨抛之脑后,好奇问道:“什么人?”

阿满压着声,细道:“殿下十五岁时,有位生得貌美的宫婢很合他心意,那宫婢也仗着殿下的宠爱时常恃宠而骄拈酸吃醋,不许其他宫婢近身伺候殿下,殿下也都允了。”

沈璃听得入神,这显然是一桩秘事,唯有阿满这样从小就在东宫伺候的宫婢才能够知晓,外头是查不到的。今日若非她受这一番苦头,依阿满这闷葫芦的性子,也万万不会将这桩往事给兜出去。

怕隔墙有耳,她将身子往阿满面前凑了凑,很没有耐心地催促道:“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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