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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子上的难受,穿好衣裳,打着灯笼去往后院。

后院廊檐下挂了两盏灯笼,光亮散去了原本的漆黑,也让蔚姝在踏入后院时,心底没有了对黑暗的恐惧。

罩房门开着,屋内亮堂堂的,温九坐在正对着屋门的椅上,桌上放着一顶黑色面具,身上穿的仍旧是那身黑色的侍卫服。

他的脸在烛光下清隽冷漠,眼皮懒散的搭着,听见她的脚步声,掀了下眼皮朝她看来。

谢秉安看到蔚姝的脸色还透着苍白,气色也不大好,一眼便瞧出身子还病着。

蔚姝将灯笼放在台沿上,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温九漆黑的眸,眨了眨眼,问道:“温九,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想要温九主动开口告诉她。

谢秉安问:“你指的哪件事?”

蔚姝:……

听他的意思,好像瞒着她不止一件事?

她抿了抿唇:“我屋里的蛇是你杀的吗?”

“嗯。”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那、那昨晚蔚芙萝房里被蛇咬死的尸体,是……你放进去的吗?”

蔚姝紧张的揪着手指,仔细盯着温九的神色,想从那张冷淡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她想过温九可能会避而不答,亦或者不承认,没想到他坦坦荡荡的回了一个字。

“嗯。”

蔚姝惊得站起身,脑袋晕眩了一下,她强忍住:“真的是你?!”

谢秉安看着她,眉峰微挑。

蔚姝不等他回话,紧跟着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

蔚姝心口微微一窒,忽然间有些愧疚的垂下眼睫,从温九出现后,他已经帮过她许多次了,早已还清了她对他的救命之恩。

而这一次,他为了帮她,将自己陷入了一场困境。

她能想到是温九,蔚芙萝肯定也能想到,她与范姨娘都知道温九的存在,那对母女若是将此事告诉蔚昌禾,他一定又会想起温九。

“温九。”

蔚姝抬眼看向他,明亮的杏眸里沁出点点湿意,如羽的长睫轻轻颤了颤,愈发衬的小脸苍白又脆弱,脆弱到好像被轻轻触碰一下便会碎裂。

烛光映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眼帘处的那一滴泪映的晶莹剔透。

谢秉安平静的神色里显出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

他道:“怎么了?”

蔚姝垂下眼,想要忍住眼眶里的泪,谁知眼泪越流越凶,根本不受她控制,眼前出现一条干净的巾帕,她接过胡乱擦了擦。

“哭什么?”

谢秉安皱眉,扫了眼屋外的树顶,漆黑的眸底覆上了一抹冷意。

“温九,我、我”

蔚姝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中途还打了个哭嗝,眼泪又顺着原来的泪痕落下来,瞧着可怜又娇弱。

谢秉安:……

他说:“哭够了再说话。”

蔚姝哭了一会才稳住情绪,软软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温九,今晚你带着董婆婆和云芝离开长安城吧,我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趁他还没过来,你们赶紧走,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百两银子,让云芝走时再把我的首饰带上,去当铺还能再换点银子,这些银子就足够你们远离长安城,寻个安静的地方安置了。”

谢秉安怔住,只一瞬又垂下眼,狭长的眼睫遮住了眸底忽然涌出的错愕与了然。

她之前说过,让他带云芝与董婆婆离开尚书府。

而他也应下了。

谢秉安抬眼看她:“我若走了,不怕你爹为难你?”

蔚姝摇摇头:“他不敢太为难我,我要是在尚书府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左右我再有二十多日就要入宫了,你们现在离开也不算太晚,只是要麻烦你在路上多照顾点董婆婆,她年纪大了,路途遥远,我怕她身子骨受不住。”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离开尚书府半步?!”

熟悉冷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谢秉安带上面具,凤目冷沉的看向外面。

蔚姝被蔚昌禾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身看去,蔚昌禾带着几十名侍卫走进来,侍卫的手中各握着一束火把,浓烈的火焰汇聚成刺眼的亮光,将逼仄的后院照的夜如白昼。

“宁宁,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蔚昌禾走进罩房,盛满怒意的眸子在谢秉安身上审视了一番,视线落在他脸上带着的黑色面具时,倏地冷笑:“要不是昨晚的事闹的府上沸沸扬扬,我都差点把你给忘了!你谋害府上下人,恐吓我的二女儿,害的她大病一场,上次的账加上这一次的我跟你一并算一算,院子外都是尚书府的侍卫,我看你这次还如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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