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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秉安冷漠的看着蔚昌禾,手背在身后:“那便试试。”

“好狂妄的小子!”蔚昌禾眼神狠厉,“把他绑到院里烧了!”

几名侍卫拿着绳子走进来。

“你不能杀他!”

蔚姝伸开细弱的手臂挡在谢秉安身前,与蔚昌禾冰冷狠厉的眼神对峙。

在她眼中,温九是好人,是帮过她许多次的朋友,亦是要带云芝与董婆婆离开长安城唯一的人,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能让温九出事。

谢秉安看着眼前身姿纤弱单薄的女人,她的脊背在微微颤抖,却在极力强忍着不让自己露怯,她与之前一样,用柔弱的身子挡在他前面。

本就胆怯,却还要装勇。

倒是传承了杨家人的魄力。

“你也用不着护着他,我跟你还有账要算!”

蔚昌禾冷冷瞪着蔚姝,这个在前晚本就该死的女儿却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话里话外都在忤逆他这个父亲,而他的二女儿却昏昏沉沉的躺在榻上,被这两个混账害的快吓丢了魂。

蔚姝唇畔紧抿着,既然他非要温九的性命,那她就将他做的丑事讲出来,大家索性都破罐子破摔。

她一字一句道:“我们之间是有账要算,那就先算一算你在户籍上把我与蔚芙萝的生辰调换一事,算一算你欺瞒陛下,篡改户籍,让我顶替蔚芙萝入宫的事!”

蔚昌禾脸色陡地僵住,嘴皮子颤了好几下才开口:“谁告诉你的?!”

连东厂都没查出来的事,她是如何知晓的?!

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整个尚书府都得和三年前的杨家一样全族被斩!

蔚姝冷笑:“当然是你的二女儿告诉我的,若不是她,我竟不知三年前披着慈父面具的你会亲手将我推入火坑。”

那个蠢货!

他千叮咛万嘱咐别让她说漏嘴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坏在她那张嘴上。

蔚昌禾气的浑身发抖,眼睛眯了又眯:“既如此,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退出罩房,目光冰冷且无情的看着蔚姝,对侍卫吩咐:“点火。”

他今晚要活活烧死这两个人!

蔚姝脸色一变,一股晕眩袭来,在她踉跄摔倒之际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手臂,她低头看了眼握着她臂弯的手,手指骨节修长如竹,手腕扎着护腕,更衬得那只手白皙干净。

她抬头看向温九,杏眸洇湿可怜:“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谢秉安按着蔚姝坐在椅上。

“慌什么。”

低沉的嗓音划过蔚姝耳畔,带着让人心安的沉稳。

她看着温九,透过面具看到了一双漆黑冷漠的凤眸,那双凤目与她对视时,眸底浸了一缕笑意,一息消逝,快到让她觉得方才那一幕好似是她的幻觉。

见他如此淡定,蔚姝害怕且慌乱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

她看向屋外,外面燃着一束束火把,蔚昌禾眼底的阴冷杀意无所遁形。

谢秉安九站在蔚姝身侧,双手负在身后。

在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畏惧与恐慌,只有最平静的漠然,好似从未将眼前面临的危险放在眼里。

侍卫们举起火把,熊熊火焰就要点燃门窗,前院陡地传来一道声音:“咱家寻了一路,原来蔚大人在这里呀,倒是让咱家好找。”

蔚昌禾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眼底的杀意一息间化为乌有,朝一群侍卫使了个眼色,这才转过身子,笑道:“郑公公——”在看到郑公公身边似笑非笑的潘史时,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潘史道:“蔚大人貌似不大喜欢看见我?”

蔚昌禾吓得赶紧低头,身上没好透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怎么会,潘督史多想了,不知郑公公与潘督史过来有何要事?”

谢秉安乜了眼院中的郑察,视线随即落在潘史身上,潘史朝他几不可微的摇了摇头,似在告诉他,他也未料到郑察会过来。

郑察道:“咱家是来为陛下传话的,初十宫宴,陛下让蔚小姐入宫赴宴。”

入宫赴宴?

不止蔚昌禾愣住,蔚姝也愣住了。

郑察又看了眼亮堂堂的火把,刺的他眼睛不舒服:“蔚大人,你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后院做什么?”

“府上有些小事要处理一下。”

蔚昌禾没敢说对蔚姝起了杀意,他的额角泛起细密的冷汗,屋里的蔚姝也听见了郑公公的话,她认识郑公公,三年前皇宫秋猎,她跟着外祖父与舅舅一同参与,见过陛下,也见过伺候在陛下跟前的郑公公。

既然蔚昌禾今晚要把事情做绝,那她索性就把他干的好事捅到郑公公面前,即便要死,那也要拉着整个蔚家一起死。

她起身,朝屋外走去,屋外的潘史朝罩房内看了一眼,接收到主子的示意:“蔚大人,有人指认你与掌印被刺杀一案又有牵扯,需要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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