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桶!”我说道。
眼前的‘瀑布’大约有一尺来宽,让我们意外的是,因为渗漏的水流得很急,没过一会儿桶里的水就满了。
“这里的雪和北方的雪不同,因为温度没有北方那么低,所以很容易变成水。”我说道。
“那也不应该有那么多啊,你看,已经渗得越来越多了。”
确实是,下雪的天气,家里漏成瀑布,即使是下大雪,也实在是不正常,虽说屋顶漏水,毕竟不是下大雨,哪来那么多水呢。
“我上屋顶看看去。”我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小悠说道。
“轰隆”一声,家里的门被关上,接着手电筒的亮光照亮了黑暗中往上的楼梯。
“怕了?”小悠揶揄的问道。
“没有。”
“带钥匙了没?”我感觉自己好像忘记带钥匙了,便问道。
“放心,带了。”
她拍拍羽绒服左边的荷包。
说罢,顺着小悠手电筒的亮光,我沿着楼梯朝天台上缓缓走去。随着一阵“吱呀!”的声响,顶楼过道的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带着“呜咽”的声响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漫天鹅毛般的大雪,如白色的花瓣般,舒展着身姿,不住的从天而降,在眼前掠过。而目力所触及之处皆是一片雪白,夜幕下,皎洁的月光将眼前的白雪世界,全都撒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我们仿佛已经进入了一方冰雪的天地。
雪从蓬松到被我的靴子踩实,独有的“吱呀!”声不断响起。
“我去看看,你就在那别过来了。”见小悠也要跟过来,我忙转过头,向她说道。
“我也要看。”说着,她便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跟了过来。
天台上,越往我家所在的那片区域走,靴子上隐约可见的越来越多的水渍,便越是让我的眉头紧紧皱起。
“为什么会这样?”
而走到我家所在的区域时,看着眼前的浮雪,以及浮雪下面哗哗的水流,我已然完全明白了。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小悠自言自语的说着。
“屋子里住了人,所以屋顶是暖和的,而贴着屋顶的雪就先融化变成水了。”我说道。
“我去看看排水管,很有可能排水管结冰或者被浮冰堵住了,水无法从排水管流下去,于是就往屋子里渗。”我接着说道。
屋顶的排水管,被皑皑白雪紧紧的包裹着,而当我们好不容易用手刨开排水管外面的雪,露出管道时,我趴在雪地里,往里面看,如我所料,里面隐约可见大团大团的坚冰。
“排水管被堵住了。”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说道。
“那该怎么办?”小悠问道。
“必须想办法把排水管疏通,让屋顶的水往下流,要不我们家今天晚上搞不好就要变成游泳池了。”我说道。
“这可是八楼呢?”小悠的语气显得忧心忡忡。
是啊,这么长的管道,拿什么疏通呢?
“要不我们打电话,叫管道疏通的来吧。”小悠说道。
“大过年的,又是晚上,别人肯定不会来的。”我说道。
暂时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但家里的房顶,却如“瀑布”般漏着水,这让我们对于如何安然渡过今晚着实有些担心。
“把水烧开,然后把滚烫的开水顺着管子灌进去,冰的边缘遇热会融化,会掉下去,管道也就能通了。”我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
家里但凡能被用来烧水的器具都被一一拿了出来,小悠负责在家烧水,我则负责拿上去,往顶楼的排水管上灌进去。
“等等,等等。”
我正拧着一大桶热水准备出门的时候,小悠叫住我。
“怎么?”
她把手电筒的光打开,塞到我手上,说道:“你拿的都是滚烫的开水,外面又那么暗,万一没看清台阶脚踩空摔倒,不仅会受伤还会被烫到的。”
我点点头,将手电筒拿在手里,朝前照着,继续往楼顶天台走去。
按照原定计划,对着排水管,开水被我小心的一点点灌进楼顶的排水管。
“咚!咚!”声不住响起,这是堵住排水管的冰块,因边缘融化,不得不掉下去的声音。
“有没有效果?”小悠的声音似从老远的地方传来。
我抬起头,看向天台的门的方向,皎洁的月光正照在她穿得严严实实的娇小身影上,虽然光线并不明亮,但依然能清楚的看到她踩着雪,慢慢朝我跑过来。
“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是来看看热水灌进去有没效果的。”
“有效果,堵着的冰块,‘咚咚’往下掉。”我说道。
“你过来听。”
见我这样说,她忙跑过来,蹲在排水管旁,满怀期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