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么强的人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消息出现在璃月?
那些消息灵通的商人呢?那些追情报宛如追情人的消息贩子呢?
行秋深深地感到无奈: 这一看就是璃月大权群体中新加入的成员上来就给人滑不留手的感觉,要是今天没碰上,他家里的生意不知道又会起什么波折。
不能不管,不能不管啊。
“先回去吧。”
行秋说,见自己的小伙伴有些蔫,不禁拍拍胸膛,“下次一定好好找消息,我保证。”
重云睁着双透净的眼睛看他,行秋毫不心虚。于是冰蓝发色的少年低下头,“算了……还是下次再说吧……”
天。行秋在内心捂脸,他的好朋友看起来已经不相信他了。大概要三天,不,七天才能缓过来……
所以这究竟算什么事啊。
……
跟着蔫起来的少年先是拉着重云做好备案,随后在千岩军好心帮助下简单处理完伤势,一路被送回璃月港。
不卜庐的药很有效,重云收拾好后准备去找香菱,行秋刚想跟着就被大街上眼尖看见他的阿旭叫住,不得不打哈哈应付越来越难对付的人,然后趁机开溜。
开溜着开溜着,他溜上了熟悉的地方。老板纪芳见到他的身影,一拍掌心,“正好,上次你来问的那位看书的小姐给了我一封信。”
原本只是路过,今天并没有心情看书的行秋立刻转过来脸,他兴冲冲地问,“信?读者来信?”
“嗯?怎么激动得好像是你自己写的书一样?”纪芳怀疑,行秋立刻一脸正经地看她,好像自己的话很正常,“听到同样对流石老师感兴趣的人,不该当作素未蒙面的朋友吗?”
“她既然留下信,想必是有话说,我身为流石老师的读者当然激动。不瞒您说,我与流石老师的编辑有交情,只可惜老师不愿见人……”
“若是方便……”少年笑道,一派大家风范,“某可以帮忙转交,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板似信非信地拿出包装完好的信,行秋没有再主动,他淡定得像是心里翻腾的人不是他。
……翩翩少年,温润如玉。
老板见鬼地信了。她指着火漆印道,“这里据那位小姐说,是代表她身份的私印。要是之后发现是非作者的人打开它,她会找到的。”
老板重复道,“她一定会找到的。”
行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抹抹脸,“看来真是位认真的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哎呀,好心帮忙也难。事到如今,古人所谓的仗义真心,看来只有我一人……”
“拿去。”
老板不想看到更多的表演,她干脆地摆手,“行秋少爷慢走。”
……
行秋小步雀跃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某位好大哥不出意外还是在外面忙碌,迎接的只有老管家。
行秋见过父母,拿着信来到自己的书房。一路上他不停翻转着这薄薄的东西,信封的材质是没见过的,很韧,偶然被长廊盆栽上的水珠打到也没湿掉,看起来防水性能颇佳。
他又看向火漆,上面是只似龙非龙的兽类图案,不像璃月传统的家辉族徽设计,反而像……
迅速地,他的大脑抓到一丝灵光: 就在今天,就在不久前,有个人的衣服也给他这种感觉。
枫丹的。
“好像是枫丹那边沿水起家,长期崇拜水类猛兽的贵族的风格”,见多识广的小少爷喃喃道,突然有点犹豫。
这……
不会这么巧吧。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好奇心的少年仔细地拿出拆信刀割开火漆。里面的信纸不多,大概三四张,优雅流畅的文字是璃月的样式,大概写着自己对书的看法。
……
“现实永远比剧情更不可思议,假设在一片政治,经济,军事,环境都扭曲的国度上发生了如同正常国家一样的事,那么大概在那里的人们,会觉得这事情反而神奇。”
“外来的观点和扭曲的观点互为扭曲印证,两方不同的视角究竟哪个更有意义和价值?”
“而在作者笔下,他能否判断自己做出的[下笔]处于公正平等?”
“冒昧地,我从行文判断出您是位男性,所以用‘他’。”
“这个故事的发展在目前隐隐有偏向一方的趋势,我不知道您是否注意到了。只是希望您假若有那么丝可能,请再多回顾一下主角的历程。”
“……您的下笔,应该是像最开始那样精准的。”
……
行秋放下信。
他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姿态不算板正,看书也会找到合适的最好是骨头都软了的角度。
此时的他却挺挺腰,仔细地研磨起墨,写了一个大字。
书法这东西与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