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莫若多等几日,了结了大事后姐妹们再一起欢聚岂不是更好?”
英如闻言,点点头:“倒也有理,既如此,我便回去跟她们讲一声,省得她们这两日心痒痒的总惦记了。”
虞白没接话,她甚至垂下眼皮暗中翻了个白眼。
等把这几日糊弄过去,到了山神祭,说不定他们就能顺利逃走了,谁还真的要去跟你们分享男奴啊?
笑死。
“都道黑如妹子你是个有福之人,现下得了女嗣,祭礼上必是要站在最前头的……也当是我为茹泉上的冲动赔礼道歉吧,过几日你来屠宰场,我必会竭尽全力帮你选到最好的兽衣。”
“最好的兽衣?”虞白一愣。
“怎么?不信我吗?我英如虽说冲动好斗了点,但好歹也是屠宰场里如今最年轻的猎官,这个人情总是卖的起的。”
英如晃着背上的箩筐,咧嘴大笑起来。
然后她拍拍虞白的肩膀,往祠堂左手边一处小门进了。
剩虞白在原地蹙眉思索了好一会:昨晚她其实不是没想过趁机探一探那屠宰场,但一则黑夜太浓容易有危险,二则女祭在即也没必要再犯这个险,虞白就干脆算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女祭前的准备活动是有包括这个屠宰场的,也不知里面,又藏着什么山祐村的秘密呢?
“哟,看来那幽泽不怎么样嘛,这才新婚第二天,都拴不住妻主要往外跑的心啊~”
门槛上没正形地站着个麻如,她晃晃手里的草尖,挤眉弄眼的调侃道。
虞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麻如主持这一大早的怎么在这?”
很无聊吗你?专门赶来祠堂挤兑她。
但虞白倒是想岔了,麻如摸摸鼻子:“嘿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对我这么凶嘛…我就是出来透个气啊,今年女嗣毕竟来得太突然了,好多祭品都没准备好,你不知道,琴如昨晚整宿都没让我睡觉,好惨的……”
这呱唧呱唧的抱怨一出,虞白便明白是自己误会了:“祭品?都是什么样的祭品啊?”
“噢噢,我忘了你个外来的,没有传承记忆来着……”
麻如一拍脑门:“哎呀但是我也不想废这个口水跟你解释,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脑袋里的传承记忆直接提出来给你就好了?嗯……这倒又是个可以研究的东西,只是我最近还有个奴契的任务呢…不过提取记忆好像比奴契简单许多了,要不还是先回去问问琴如吧……”
这想得入神的主持带着她那放荡不羁的学术气息,踩着凉鞋吧嗒吧嗒就绕过虞白往东厢房走去了,连身后的呼唤都完全屏蔽:
“喂!不是,那你至少讲一点点也好哇——”
虞白深深叹了口气,把麻如不靠谱的程度在心中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但左不过就是些祭祀上的细枝末节,到时候自然也会知晓,虞白便不再多想了。
祠狱没关人时那阵法是不开的,虞白顺利地重新回到房间,她看着床榻上盘腿而坐的少年终于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犬笙,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