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行不轨之举!狂妄!真是太狂妄了!”
虞白虚情假意的哭了起来,眼泪一个劲地往琴如身上蹭:
“我作为无名小卒已经被牺牲掉了呜呜呜,但我是怎么也不愿山神大人遭到这等小人的暗算的!琴如主持,你向来深明大义,一定要阻止她的恶行!还山祐村和我一个公道啊呜呜呜……”
琴如被她哭得头大,她揉了揉眉心:“你的意思是,神使错判你了?”
虞白张着一双清凌凌的眼与她对视:“神使有没有错我不知道,但我是冤枉的,绮如真的不是我杀的,都是思如她……”
后续几个词又被吞掉,但虞白仍然面色冷静地张口说完了那几个哑字,半分不怵琴如那审视而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心里清楚,琴如是站在她这边的。
早在昨天她意有所指地对山神拜了那两拜,还不顾主持身份给她偏袒庇护的时候,虞白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山神,未必不对思如的所做所为心知肚明。
只是碍于什么限制,才无法直接判定思如的罪,还让她能钻了这个空子反而把锅盖到了虞白头上来。
“……那你待如何?”
果然,琴如并未对身为“罪女”的她如此大逆不道的发言有什么不满,反而神色更加饶有兴味了:“这次的山神祭上,罪女已经定下是你了,不可更改了。”
“……我知道。”
深吸一口气,虞白本也没对自己的清白抱有很大的希望,尤其是这浑水已经被迫搅进来的情况下,她作为两方对弈的棋子,到底有没有真的杀害绮如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思如对她展露如此明显恶意的时候,山神这边还愿不愿意保她。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虞白虽不关心这山祐村里到底有什么需要狗咬狗的龃龉,也不关心最终到底谁输谁赢,但她得确保在战局确定前,她和犬笙不会被如此不明不白地牺牲掉。
是以,这次用与思如的割席,来一个坚定的投诚并站队,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虞白身子微微前倾,声调哀婉:“我只是、只是想求琴如姐能保我和我男奴这条命罢了——”
她收起不靠谱而胡闹的模样,拉着琴如的胳膊,显得分外悲哀又恳切地道:
“我不想死,我希望,我和他都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