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喃喃着同一类的话,而且还有力气阻拦她的接近,今早上烧得更严重了后,连这分力气也没有了,是以虞白才能去碰一碰他。
但让他这么烧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虞白昨晚受限于自身难保根本无计可施,如今经过早上一番撒泼打滚的试探后,她觉得给犬笙找个人来看看的法子应该还是可行的。
“有没有人啊?罪女黑如求见琴如!喂——”
虞白边乱叫着边往外走,却很快被走廊上的阵法给挡了回去,跟鬼打墙似的,没走两步又回到了祠狱里。
“琴如姐!琴如姐—山神大人——罪女黑如有事求您啊——我不能没有我的男奴啊呜呜呜———”
“山神大人在不在啊?琴如姐?琴如主持?”
虞白走了十几圈都被转回来后已经有些气喘了,但她没有放弃,很执拗地一直叫着走着,一点没有个省心的罪女模样。
惹得祠堂里冷眼旁观的琴如叹了口气,她挥手压下阵法,让灰雾散去:“别吵了,你好烦!”
虞白眼睛一亮,话语里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亲昵和雀跃,像被宠坏的小孩子耍脾气那样:“琴如姐!你终于来了!救救我的男奴!”
“你倒是敢提要求,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可是个罪女。”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的男奴要是死了我会很难过啊,一难过我就没有精力再去侍奉山神大人了,这不是更不好吗?”
“……牙尖嘴利。”
虽是这么说,但琴如到底还是走上前来,她从袖口取出一块木牌递给虞白,上面刻有“麻”的字样:“我不善医术,但看一眼也能看出你那小男奴招到不干净的东西了,离死不远,不过你既然这么想救他,那我便唤我老友过来吧。”
“她叫麻如,是位……嗯脾气有些古怪的主持,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巫医,对着她你可别再这么不着调了。”
“好的好的,谢谢琴如姐!”
虞白眼眶一热,连忙接过木牌弯腰道谢。
却被琴如一抬手扶住,她半垂着松弛的眼皮戏谑地看她:“先说好了,我这个忙可不是白帮的,你要如何回报我?”
虞白一愣:“回报?我、我……”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琴如便弯起唇笑着打断道:“得了,那就先把这个人情欠着吧,小黑如日后可要记得还啊。”
虞白:“……我记得的。”抿了抿唇,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琴如姐,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这么帮我吗?”
琴如闻言深深地看她一眼,她抽手转身,背影显得十分潇洒:
“唔……为什么?”
“大概是我琴如卜卦一生,皆为了山神和山祐村,不求有功,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她淡笑着离去,剩虞白在原地抓着那热乎的木牌眨了眨眼,心上有些复杂的微妙情绪,但想到身后高热不退的犬笙,到底还是浅浅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