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三位女君身量都差不多,并不像虞白她们这边高壮的很高壮,矮痩的很矮痩。
虞白体格是属于偏纤细的,但小时候身体不好时她妈有让她去练过跆拳道,所以对这种比武的场面倒没有太怵。
只是不知道和人比,跟和鬼比,又有什么不同……
“武”战其实分小三轮,意思是每个人都至少得上去打一回合,那么按照思如的意思,虞白至少也得承担赢一场的压力。
她将腰上的系带紧了紧,连同幽泽给她的那柄没开刃的短刀也绑好了,接着抽出思如在“忠”战后顺手递给她的匕首,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这匕首算不上多好,但显然会比那短木刀来得实用:“思如姐,你对那三位女君可有所了解?”
虞白是打的“田忌赛马”的主意,想着尽管自己必须要赢一场,但更稳妥些总是好的。
武如:“妹子你傻了?她们都戴着面具,咋分得清谁是谁?”
虞白没理她,只是一边试着刀一边看向思如。
思如头歪了歪,带着隐隐的笑意好奇问道:“怎么?你又想出了什么新鲜主意?”
虞白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像一只冒着坏水的狡黠狐狸般嘿嘿笑了:“也没别的,就是想知道那三位女君哪个最能打,哪个次之,哪个最差,这样……”
武如在旁插嘴:“你要打最强的那个?”
“……”虞白有些无语:“武如姐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想制定一个更容易赢的策略罢了。”
她瞄了眼思如,尽量委婉:“就像那赛马一样,上等马赛中等马,中等马赛下等马,下等马再赛上等马……”
“那么就稳赢两场对吗?”思如笑眯眯地接了话头。
虞白噎了下,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正想着要不要往回找补时,思如反而往她肩上拍了两下:“既然如此,我懂你意思了。”
“那么这一场,我来吧。”
对面女君恰在这时也气势汹汹的走了上来,虞白认得她,她是“忠”战里心黑手狠的那位。
那女君吊儿郎当地踢着垂到小腿的短打衫,行走间,靠近膝窝处那一块深褐色的污渍若隐若现——这些细节处的个人特征,就是虞白在面具阻拦下仍能辨认出她们的原因。
武如粗心不会在意这些。
但思如未必,更何况她们都是这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总会有些相识的。
细细叹了口气……虞白抛却心中忧虑,全神贯注地看向场上。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这些女君们的战斗力,之前在鬼城被骗到屠宰场时不算,清晨与火如狭面相逢不算,那场“忠”战的祭祀舞也不算……
虞白想到此,更觉得头疼了。
战前不怯是教练教过她的最重要的道理,但“知己知彼比那更为重要”。
所以在她自己上场前,评估清楚最弱与最强女君之间的战力和差距便显得非常有必要了,这样她还能适时调整下自己的计划,比如使个阴招爆破一下什么的:)
“呵!”
对面女君一声轻喝,中央槐花枝刚轻轻一荡,她就像头豹子一样猛地冲了上来。
残影间,一道银光逼近思如。
思如显然意识到了危险的逼近,只是有心无力,她匆匆后退半步,身形已是不稳,上腹便很快被划出道血迹。
虞白霎时心都提了起来。
“上啊!砍她!掀翻她的□□子!给她点颜色看看!”
对面却欢呼得很大声,一些奇奇怪怪的污言秽语也憋不住了。
武如重重在地上踏了两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这什劳子的办法!”
领口一把被人揪起,虞白被窒息到咳了咳,但没应声。
武如瞪着她好一会,好半响才恶狠狠的放开她:“你那场要是没赢……”
“咳咳……”虞白捂着喉咙呛了好几口气,嗓音都有些嘶哑了:“武如姐放心,我必当竭尽全力。”
她缓过劲来,重新看向场上,本以为思如会有劣势,但没想到就那一错眼的功夫思如也往对面女君肩上划了一刀。
两人打得很凶,尽管初见输赢端倪,但不论是谁都没有放松。
对面女君仍然逮着险处下手,思如恶狠狠反扑,每一次还击身上也都会多个口子,但她不进反退,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极限打法了……
很快她们来往的地面上就落了许多星星点点的血迹,被踩踏间的灰雾遮盖又扬起,虞白嗅了嗅鼻子,一股带着奇妙香气的血腥味逐渐蔓延。
她忍不住往白圈外瞄了几眼,大概是什么术法加持的缘故,朦朦胧胧的并不能看得很清楚,但那些震声嘶吼和刀剑拼杀的响动仍然时不时传来。
……太狠了。
虞白皱起眉,心上凉了半截,这哪里是争夺一个区区男奴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