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在来广场前,也只是抱着看一看打探消息的无所谓心态来的,并没有想过能赢。
甚至连“营救”计划都显得十分潦草,也不过就是想着去抱一个强壮女君的大腿,然后在大混战中“舍身取义、奉献自我”地帮她赢,再等赢了后可怜兮兮地道德绑架她把那赢来的男奴借自己玩几天这样……
毕竟想想火如那轻车熟路的样子,虞白便猜测这里对所谓“换夫”这样奇葩的活动还是包容性挺高的。
然而,那些听上去就非常单薄胡来的粗糙计划,在虞白看到被抓的竟是那个危险中处处相护的少年后,便被一下全盘推翻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于情于理,那是救过她一命的少年恩人,虞白觉得,那么她至少也得做到用尽全力、问心无愧才是。
所以这之后,虞白就强行按捺下心中急躁,想要想出点万无一失的法子来。
这一度很难,她几乎毫无头绪,直到,她在刚刚那场“智”战中新增的设问里窥见了思如她们激动异常的情绪外露……
“对不起,”虞白换了副极心痛的语气:“原来是我误会思如姐你们了,唉,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往事。”
她拉起思如的手,想了又想,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一咬牙道:“既然如此,我也想为我们队尽一些绵薄之力……”
“哦?什么?”思如收回哀愁,闻声看去。
而虞白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定了定神,微微笑道:“我有一秘法,可使我们万无一失地赢下那男奴……”
“不知姐姐们可听说过曲溪边那个被流放的罪奴?”
思如、武如闻言,面面相觑,而后犹疑问道:“他不是早死了吗?”
“不不不,”虞白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他活得好好的,更甚至,他肚中怀着的孩子就是个女胎,不日就会生产。”
如果猜测是对的,如果她们对女嗣的在意的确远远大于对男奴的在意的话……
那么,用潜在的女嗣换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用的男奴,也许是真的可行的。
面具看不清神色,虞白只好紧盯着她们的肢体动作,推测可能会有的回应。
幸好,思如闻言也只是语气稍稍不好,但仍是愿闻其详的态势:“黑如妹子,我方才才说完那些话,你就这般哄骗我,可是有些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虞白松了口气,心中稍定,她连忙道:“山神在上,我所言绝无半分虚假,还请姐姐们相信我。”
说着,她摸了摸身侧荷包里的打火石和草屑木灰,一咬牙,道:“看,这就是我在那放逐之地得到的山神的恩赐——”
虞白有模有样的糊弄起来,她抓了一把手中草屑木灰往空中一扬,再擦着打火石丢进去那密度足够的粉尘里,紧接着,便见火光一闪,三米外的空气里便凭空发出了“砰”的爆炸声。
气势不小,吓了不明所以的思如武如一跳。
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分外冷静,虞白看着两人许久之后才从爆炸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这下姐姐们该信我了吧?”
她昨晚回去跟那男鬼夷泽待了一夜自然不是白待的,除了把他能知道的信息问了个遍,还几乎将他那可怜的小茅草屋也翻了个遍。
稍微能有用的东西都给她顺走了,甚至包括夷泽的绣花针:)
但除此之外,最大的收获还不是那几根针,而是夷泽在点火盆、点灶台时那些不经意弄出的爆破。
这因此才让虞白注意到了这个鬼村里灰雾缭绕的空气密度很是特殊,只要再扬起些可燃物粉尘,和一点火星子,就能制造一场小范围的粉尘爆炸。
只在实验室里做过这个实验的虞白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实践,所以她昨晚在夷泽家中还试了挺久的,直到天将亮时才掌握了恰如其分的浓度和手法。
而被她搞得战战兢兢的夷泽在她第一次制造出爆炸时就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磕着头喊“山神在上,山神恕罪”啥啥的……
当时给他整的挺无语,但现在虞白想起来,觉得并不失为一种狐假虎威的好办法。
“你是,如何做到的?”
手腕被一把攥住,思如语气显而易见的严肃起来,虞白顶住那陡然增大的压力,将腰上荷包恭敬奉上:“这就是我的秘法,那片放逐之地才是山神大人重新眷顾的地方,你看,仅仅只是那里的一点点草木灰就能有如此大的能量,姐姐们怎能不信那里才是女胎最有可能孕育的地方呢?”
武如走上前一把抢过那荷包,试探着捻了一点点草屑出来,又学着虞白的样子点了火,但显然,并没能制造出爆炸。
虞白见此,在旁适时笑道:“抱歉了武如姐,这是要得到山神大人祝福才能释放的能量。”
科技对封建,想到哪编到哪的虞白使劲忽悠:“当初在山中迷路误入放逐之地,又被那男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