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女男之间的地位关系是?”
槐花枝偏向左,抢答到的思如松了口气,连忙道:“女为天,男为地,男夫侍奉妻主天经地义。”
那读题的女君闻言点点头,等槐花枝记录下分数后,翻过一页,继续语调平淡无波地宣读问题:“女君休夫的七出之罪是什么?”
“不敬山神,无女传承,与外女淫,以及妒、疾、口、盗。”对面自信的说完,中央的槐花枝便也落了片黄白花瓣在那边的领地。
四周都是很紧张的气氛,唯独虞白交握着手站在思如旁边有稍许茫然和无措。
场上除了已经弃权回家休息的柒如,都进了圈子里,这是一轮集体赛,倒是不难,算基础关,唯一需要紧张的就是刚开始的抢答要尽量得到分数,不然后面就极难拉开差距了。
毕竟对每一个女君来说,驭夫是她们天生就不会丢分的题目。
但对于蒙混进来的冒牌货虞白而言,却是让人心里不得不提着一口气了。
她抹抹额头的虚汗,看了眼地上堆积着的黄白色槐花瓣。
两边其实相差无几,但仔细一回忆,她们这边还是占了优势的。
多抢到了一题。
所以接下来的三人九问上,思如和武如就显然是放松的模样。
“男夫侍寝前未经允许说了超过几句话,视为不听管教。”
武如觉得很简单,她哈哈笑道:“五句,要我说还是太宽松了,我家那个超过三句我就会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虞白:“……”
正中央的槐花瓣堆上,又落了一片下来——答案正确。
提问的女君颔首,将身子转过了虞白这边,她声调十分平板,令人听着怪难受:“男夫每日早晨的家务,必须要在什么时间之前完成?”
虞白从来没有过这样hold不住的很想看小抄的差生心态,她眼睛瞥了又瞥旁边的武如,但可惜面具遮着,完全传递不了神情,只好将手指紧紧地捏了捏,斟酌再三地道:“呃……要在,女君醒来前?”
提问的女君抬头看过来一眼,似乎觉得讶异,但中央的槐花瓣,到底还是颤颤巍巍落了一片下来。
思如隔着两米的距离,探头用气声提醒道:“应该是卯时一刻,妹子,答案要说细致点!”
虞白欲哭无泪的点头:“……”你以为我不想吗:)
“下一题,已有主的男夫在路上见到女君行来,隔多远的距离便要跪身行礼?”
虞白抠了抠手指,这时她听到耳边传来武如刻意压低的声音:“五!五米!”
“咳!”
终于等到答案,虞白这回十分自信道:“五米。”
提问的女君将牛皮纸翻过一面,粗哑的嗓音继续道:“最后一问,若是你怀了孕的男夫嘴馋想要吃猪肉,并求你割一小块给他吃,你如何处理?”
武如大松口气:“没事妹子,这题简单。”
虞白:“???”
她犹疑地偏过头,得到了再次的肯定:“按你自己的想法答就好,错不了。”
提问的女君轻咳一声:“不得交头接耳。”
……好吧。
虞白只好小心翼翼,勉强自信道:“那、那就给他吃呗。”
不就一块肉嘛……
场上霎时一片寂静——虞白猛地感受到了来自好几道目光的逼视,沉甸甸的压得她心慌意乱。
她吓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答得不到位,连忙找补道:“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肯定不给吃啊,但万一怀的是女孩呢?对吧,女孩是传家之宝啊……”
救命TAT,别再这么盯着我了,我到底说错哪了?难道这个答案还不够往奴隶主的方向靠吗?
虞白简直要绷不住了,思如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顾不得规矩走近,猛拍了下她肩无语道:“你说什么糊涂话?”
“男人若还敢提要求,岂不是要反了天吗?!”
虞白:“……是是是TAT”
思如转过脸讨好地笑道:“她就是一时不清醒了,这题不算行不行?”
提问的女君却死板得很,她将牛皮册合上,同时那槐花枝头要落未落的花瓣也化作了光点消湮在空气中,思如见此,懊恼地恨了声:“老巫婆!”
说来这半米高的槐花枝也是神奇,明明窸窸窣窣落了也有两小堆的花瓣,但枝头上的槐花却仍是丰簇,不见有一丝减少的迹象。
没见过世面的虞白猜测这大概是同少年用的莹蓝色光点一样的玄幻东西。
提问女君已经走到了白圈中央,她弯腰将地上的槐花瓣捧了起来,动作虔诚而小心,这让两队人的心也随之高高地提了起来。
一片、两片、三片……
每一片已经被计数了的花瓣都会随之变作光点消湮,虞白捏着手心,看着最后一片花瓣也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