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很不待见宫子羽,在宫子羽住在雪宫为第一重试炼努力的时候,竹灵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阵眼之处徘徊,鲜少待在雪宫与宫子羽大眼瞪小眼。
听雪重子说,宫子羽之前选中的那位新娘云为杉竟偷偷跑来这后山之中,与宫子羽一起参与到三域试炼当中,也算是一对有情人了。
听到这的时候,原本正在埋头挖树根的竹灵顿时不满的抬起了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既然人家的新娘能跑来后山陪她的夫君一起过试炼,那我为什么不能带宫远徵一起过来布阵?!”这是厚此薄彼,她不服!
“人家带着绿玉侍卫的身份有备而来,你有什么?”雪重子见她挖得费劲,有些看不下去的一掌将整棵大树连根拔起,甩到了另外一侧。
“我带个人来打下手罢了,这不过分吧?”竹灵直起身子双手叉腰,指了指脚底下那一片大坑。
“你当我是摆设?”雪重子没好气地说道,再次运起掌力,将周围翻出的土块推到大坑之中,将这一大片给填得严严实实。
堂堂雪族的雪公子来给她打下手,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可以让宫远徵来当摆设。”少女一边拿脚踩着那些新鲜的土块,一边朝他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雪重子还待说些什么,却远远看见了雪公子手持长剑朝着他们的方向急速赶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凝重的神情。
“怎么了?”竹灵察觉到了不对,连忙问道。
“前山来报,月长老遇刺身亡。”雪公子落在了雪重子身侧,面色沉重地说道。
月长老?
竹灵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与雪重子对视了一眼。
等到宫尚角与宫远徵从大殿一同回到角宫之时,却发现了原本应该在后山的竹灵却出现在了这里。
“阿灵,你忙好了?”宫远徵第一个凑了上去,表情甚是开心。
“没有,只是听说前山出了事,所以我就跟宫子羽一起回来了。”竹灵摇了摇头,说道。
无锋中最神秘的刺客无名出现,将月长老击杀于大殿之上,还留下了血书作为挑衅,这是何等的嚣张?
“我刚刚听你们说医案,什么医案?”竹灵为他们两兄弟一人倒了一杯茶,好奇问道。
刚刚他们一边走着还一边说着话,她好像隐约听到了医案这两个字眼。
“我们怀疑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是兰夫人进入宫门之前便怀了身孕,只是被老执刃给隐瞒下来了。”宫远徵解释道。
啊这?不能吧?
宫鸿羽会这么大度?给自己戴上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还对宫子羽视如己出?
“刚刚我们在路上碰到了雾姬夫人,她用自由与我们换了宫子羽的身世秘密,说是她手里有一本医案,是当年兰夫人真正的医案,那就是证据。”
听完宫远徵的这番话,竹灵的第一反应却是皱眉。
“雾姬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将宫子羽视如己出,她怎么会这么好心的与我们合作?”竹灵对此很是不解。
“每个人都有软肋跟追求,只要给足了他们想要的,就没有什么是不可合作的。”宫尚角押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还是怎么想怎么怪。
宫子羽待雾姬夫人向来亲厚,现在他又成了执刃,若是雾姬夫人真想离开宫门,为什么不直接找宫子羽?
按照宫子羽的性子,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帮她达成此事,那雾姬夫人为何又要舍近求远地跑来找他们合作?
少女右手食指轻轻的叩在桌案上,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宫远徵见她这副模样,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宫尚角伸手拦住了。
医案,医案……
少女指尖一顿,忽然停了下来。
“想到了什么?”宫尚角从不怀疑少女的敏锐程度。
“医馆里的医案,之前就少了一本。”竹灵微微迟疑。
两年前她初到宫门之时,曾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整个宫门能找到的医案都翻了一边,特别是宫家嫡系,她看了不止一次,所以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觉得无关紧要,便没有去问。
“你是说,那个老女人是想骗我们?”宫远徵立马反应了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医馆里的医案,少了谁的?”宫尚角忽然按住了暴怒的宫远徵,冷声问道。
“哥?”宫远徵的胳膊忽然被哥哥抓住,顿时察觉到了他哥此时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那本医案,是谁的?!”见少女不语,宫尚角的情绪更加不稳定了。
“……是你母亲的。”因为宫尚角是竹灵认识的第一个宫家人,所以查看医案的时候便多注意了一些,这才记住了这个小小的细节。
但是她也曾听闻,宫尚角的母亲跟亲弟弟似乎被无锋的人给杀害了,当时对宫尚角的打击十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