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都出来作乱。你年轻不记事,那些年人死的多了,没被地府带走的孤魂野鬼也多,八字轻的人没被人害了,反倒是被鬼怪害了的不在少数。”
梦夏摸摸鼻子,她在这个世界感应不到灵气,也没感应到阴气,按理说这就是一个没有鬼怪的世界,但这里的人迷信鬼神,她也不能直说这些个神婆十有八九是在坑蒙拐骗,只好道:“好在人没事,这就是万幸。”
王嫂子道:“可不是,姚江北不愧是打了几年仗的,下手就是狠,姚家嫂子知道自家小子被打成这样,哭成了泪人儿。”
梦夏隐约觉得姚家和崔二河的死有关系,她没证据,一切都是她的直觉。
若真是姚江北害了崔二河,崔家不知道还好,一旦发现了才是为难。如今崔家已经和王家闹翻,和马家也关系一般,唯有姚家两不相帮,若是再和姚家闹掰,崔家处境只会是更加艰难。
炒好的新鲜笋子又鲜又香,送给王嫂子一大盘,得了王嫂子好几句夸赞。
晚上柳泽回来,梦夏得知史秀才的善意,特地拿出自己做的桃花纸做谢礼。不仅如此,还拿出一套苏轼的诗词给柳泽:“抓紧时间抄一本,到时候送给史秀才做寿礼。”
柳泽捧着梦夏的脸就凑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片唇瓣印了上去,在媳妇儿发飙前抱住梦夏,一脸讨好的笑容:“还是我媳妇儿好,这么早就替我将寿礼想好了,怪不得古人常说成家立业,不成家谁帮着立业啊!”
梦夏噗嗤笑了,懒得使力,干脆靠在他怀里道:“油嘴滑舌。”
柳泽抱起梦夏,快走两步搂着她坐到藤椅里,轻轻吻着梦夏头顶的绒毛,感受着心底溢出来的满足:“绝对的真心实意。”抱着梦夏的胳膊愈发收紧,闻着梦夏发梢淡淡的栀子香,半点不想放手。
梦夏“呵呵”笑道:“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
“给你尝尝甜味。”柳泽趁机吻上她香软的双唇,索取甜美诱人的丁香舌。
柳泽的贪婪不止如此,他还想要的更多,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梦夏的衣裳。早春寒气大,哪怕屋里烧着炭盆也挡不住梦夏第一时间感受到寒意。
“咳咳,我出去吹吹风。”柳泽被推开后尴尬道。
不等他将梦夏放开,就感受到温热附上。
一夜芙蓉锦被盖鸳鸯,屋外冷风还在吹,屋内确实一地春色旖旎。
第二日柳泽继续去史秀才的私塾念书,梦夏窝在被窝里不想动弹,连带书肆也没开门。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崔二河的案子迟迟没有进展,柳三石托人给梦夏带话,等他这趟镖回来要回趟族里,她要是有什么想带回去的就跟他说。
梦夏犯了难,不管寄银子还是寄书都不合适,可若是单单让人家捎个口信又显得自家小气。思来想去还是做衣服,又实惠又显得亲近。
买了五尺青色棉布,托隔壁项嫂子做一套衣裳,还托项婆子做三双鞋,两双给兄长,一双给柳泽。
不知什么时候,镇上有了流言,说是有人见着崔二河的鬼魂了,他说是王家的王铁柱害了他。
“子不语怪力乱神。”私塾里,史秀才制止了乙班熊孩子的八卦行为。
王嫂子气道:“说这话的人真不是东西,连他几辈子祖宗的功德都带坏了。铁柱兄弟最是老实,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能有魄力杀人!这话鬼都不信。”
事与愿违,王铁柱被县衙的差役带走了,这一下好像坐实了流言。
“铁柱真有胆子杀人?”
“不像啊,铁柱多老实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老实!老实人惹急了也敢伤人。”
“可为什么啊,没听说他俩有什么过节。”
“崔二河缺德事干多了,谁家没被他欺负过?这梁子不一定是什么时候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