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泽正在院子里打扫,见他没事儿人一样,梦夏觉得只有自己苦恼太傻了。气冲冲起来,收拾妥当后,径直走到厨房,一个眼峰都不给他。
柳泽笑嘻嘻在她背后喊:“煮的白粥,炒的茄子,西红柿洗好了在木盆里。”
梦夏拿青盐渍牙,漱了口,端着粥在饭桌上吃。柳泽洗净手,也端着粥和薄饼坐到梦夏对面,见梦夏不理他,就自己一个人在那说笑话,那架势,非得把梦夏说乐了不可。
梦夏吃完了,柳泽按住她挨着碗边的手:“我来洗碗。”
梦夏傲娇道:“还不放手。”
柳泽笑道:“放,放,娘子都说话了,我哪能不放手啊。”
“哼,谁是你娘子。”
柳泽笑得更开心了:“嘿嘿,整个石河镇都知道你是我娘子。”
“你,那是权宜之计,你懂不懂。”
柳泽道:“都盖了戳的,咱们还有定情信物呢!”
想到那根银簪子,梦夏就觉得悔,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收了他的簪子呢?
柳泽还笑呵呵道:“我天天晚上梦到娘子,梦见我在参加跨年晚会,你坐在台下举着我的牌子,笑得可好看了。还梦见咱俩去郊外放风筝,两个风筝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还有……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梦见咱俩这样那样呢!
证据都在晾衣绳上摆着呢!
柳泽在梦夏面前越来越没脸没皮,时不时偷亲,性格也越来越二。
“你别得寸进尺啊!”
梦夏像个纸老虎,看上去凶巴巴的,完全是色厉内荏。柳泽透过现象看本质,发现她真的没嘴上说的那么排斥,越发肆无忌惮。
月底开始收稻谷,当初梦夏说要在稻田里养鱼,也有人跟风养的,不过大家都怕养不活,跟风的人家也不敢放很多鱼苗,倒是误打误撞都养成了。鱼不大,没多少肉,至少要到晚稻成熟才能卖出价,梦夏干脆直接把鱼卖给佃她田的人,她要的也不多,只要晚稻收割时卖鱼所得的一半价钱,以后佃户在水田里养的鱼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这么多米她也吃不了,留了一半收进地窖,剩下的一半卖给了米铺。
石河镇这边的夏秋两季特别爱下雨,刚种上晚稻,雨就淅沥沥下个不停。绵绵细雨,顺着屋檐往下流,气温是降下来了,可浑身湿哒哒的也不好受。
因为八月份要府试,不少学子提前赶往延兴府,石河镇的渡口这些日子没少挣钱。这几天却赶上下雨,艄公不开船,很多赶考的学子留在石河镇,三家客栈都住满了。
除了客栈,也有人家把自家房子收拾出来租给赶考的秀才,有些家境一般的秀才也愿意选择住这样的房子,毕竟便宜。
除此之外,镇上的衙役也多了起来,学政是官员评级的重要部分,若是本县的秀才考中举人的名次多了,证明他教化有功,是政绩,所以抽调不少衙役到石河镇,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崔二牛之流就算自己不长眼,族中长辈也会拘束着他,严防他惹麻烦。
镇上读书人多了,书肆的生意直线上升。
别看它是一家镇上的书肆,因为梦夏这个外挂,书的种类比县城都丰富。史书还好,那些诗词之类的书简直卖到脱销。
雨过天晴后,架子上空了一半,书肆里的折扇更是一把不剩。
两大坛子银子整整齐齐堆在屋里,柳泽笑完后担心道:“咱们把这么多银子放家不安全吧,万一有江洋大盗摸进来,杀人劫财怎么办?”说完柳泽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好像江洋大盗就在背后一样。
梦夏道:“少自己吓自己,江洋大盗不去县城、府城抢那些大户,跑咱们这小镇子上抢这两坛子银子?他抢了能跑的动吗?”这坛子死沉死沉,抬着走都费劲。
柳泽笑了:“那也得把这两坛子银子藏起来,财不露白。”
梦夏道:“这银子剩不下,估计全得给了关庸。”
柳泽不舍地摸摸坛子肚:“买书真费钱。”
梦夏吐槽:“瞧你那肉痛的样,守财奴。”
柳泽理直气壮来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偷不抢,喜欢银子不丢人。”
俩人斗着嘴,下午柳泽出门砍竹子,回来送了梦夏一捧花。
梦夏嘴硬道:“这都是什么啊,一点都不好看。”
柳泽把花插进花瓶里,摆在厅堂:“你闻闻,可香了。”
晚饭梦夏做了排骨粉,浇上辣椒油,撒上芝麻和芫荽,让人食欲大开,柳泽特别不要脸道:“还是娘子知道心疼我,砍了一下午竹子,需要补补。”
“喵喵……”小猫西西如今已经有两只手掌那样大了,闻着香味叫个不停。
梦夏弯下身子,揉着它的脑袋哄道:“乖西西,这个你不能吃,一会儿为你小鱼干。”
柳泽用幽怨的语气委屈道:“你对我从来没有对西西这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