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1 / 2)

段合川走到洗手间掬了捧水洗了把脸,这个时节水的温度也很高,这捧水也没让他多清醒。抬起头看着被洗手台暖黄色灯光照的柔和的皮肤,他揉了揉睡得酸疼的脖子,左右转了转,准备出去找找郁葳。

他刚到酒店门口就碰到了刚刚到大厅的旅游团,导游大厅里宣布了解散之后,一米八的男人立刻拱起了背,真的太累了。

“小何,你看见郁葳了吗?”段合川着急地往外走,看见导游问了一声。

可怜的小何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刚松了口气,听见段合川找郁葳,心又提了起来,他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郁葳啊......”

段合川看见小何顿了顿的语气,心里一紧,结果小何继续说:“郁葳拿着相机在花台呢。”

段合川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到太阳穴比了个salute的手势,冲着小何眨了眨眼睛。

小何如同石化了一样,在原地站了很久,段合川都走远了,她猛地甩手抽了自己一耳光:“何光,他可是是个alpha!”

段合川也没多想,从酒店出来就照着路标往上山跑。山林里的台阶上起初还有灯,越往山上走越黑,人越少,这个时候都是下山的人,除了他哪里还有上山的。

路过的每一个下山的人,他都会抬头看人家一眼,都不是郁葳。段合川除了早晨在高铁上赶时间吃的那俩包子,今天几乎没有进食。此时此刻腹中的饥饿感让他不得不分出注意力去关注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他捂着肚子又往山里走了走,可是越来越难受,让他的步伐慢了下来。

郁葳这个家伙到底跑哪去了,他都快登顶了都没看见郁葳的人影。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袭来,让他不得不扶着膝盖,弯着腰站在台阶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还熟悉这样的感觉,就像......就像是分化那天一样。

段合川还在坚持往上一个台阶缓慢地迈出一步,可是腺体上传来的刺痛远远比腹中的疼痛要难受的多,这疼痛压得他膝头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昏死在台阶上。

郁葳一边看着相机里今天拍的照片,一边想这这照片要怎么修,那张照片要怎么调色,走到房间敲门的时候,敲半天没人开门,她还纳闷段合川就这样把自己赶出去,没想到旁边的房间探出来个湿漉漉的脑袋。

何光正准备睡觉,眼睛刚闭上就有人敲门 ,那个敲门的频率她前所未听,敲得她心烦意乱,刚想开门骂两句结果一开门看见了郁葳。

“咦,郁葳,你怎么在这儿?”何光看见是郁葳,收起了自己的臭脸。

郁葳真诚地笑了笑:“嗯,我下午去花台拍照了,刚刚碰到的时候我正准备去前面商业街吃饭,吃完饭我又去一个小酒馆喝了一杯,现在才回来。”

“啊?”

“很奇怪吗?”

何光连忙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是不是,是刚才碰见段哥,他问我你去哪了,然后出去找你了。”

门敲不开原来是这个原因,郁葳拒绝了何光进她屋里坐着的邀请,准备去酒店大堂的椅子上等着段合川回来。她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何光“喂”了一声。

郁葳回过头看见了挠头的何光,她偏偏头,嘴角一勾:“还有事?”

“呃......刚刚我迷迷糊糊地好像给段哥指错路了,他可能去山上找你了。”

郁葳摇摇头:“没事儿,他上山找不见我自己就回来了。”

这家酒店前台外的庭院摆着几个吊椅,郁葳起初坐在一旁茶几边的靠椅上,后来不停地打盹儿,这才让服务员拿了备用的房卡替他开了门。

可是她到了屋子里反而没了睡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发慌,不住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可这屋子方寸之间,让她更加烦躁。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表,已经是11点半了,花台来回也不过俩小时,段合川出去这么久怎么还回不来,不是在乌漆麻黑的山里迷路了吧。她拨通了段合川的电话,电话通着但是一直响到机械的女声提示都没人接,郁葳才意识到段合川可能真的出事了。

虽然他那个人骗了她,但是她也不想他是在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出事儿的。郁葳认命一样踢了门一脚 ,然后开门冲了出去。

顺着花台的方向一路找了过去,今晚添上没有月亮,星星倒是很多,在天空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可是他们离地面很远就像他跟段合川一样,彼此能看的到身上的光,可是实际上的距离不知道有多远。

夜深了,去花台的路上已经没有人了,气温比下午上山的时候低了不少,山里的风一吹,上山的路上涌起了阵阵凉意。山里的虫鸣像一支协奏曲,她并不怕黑,伴着大自然的声音和微风,其实夜晚也很惬意。

还好去花台只有一条路,只要段合川在这儿就很好找,可是郁葳都快到花台了,还没看见段合川。她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黑暗里看见前面台阶上仿佛躺着个人,那人背对着自己,浑身蜷缩在一起,痛苦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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