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间屋子(1 / 4)

郁葳是热醒的,醒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个头。她吓了一跳,伸出脚狠狠踹了过去。

“我滴儿——”段合川惊叫了一声。

他昨晚坐在门厅地板上实在是睡不着,见郁葳睡熟了,才敢钻到郁葳怀里,没想到,这第二天醒来得这么惊心动魄。

郁葳盘腿坐在床上,长发用鲨鱼夹盘在脑后,俯视着还在揉后背的段合川:“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谁在门厅的,谁让你过来的?”由于刚睡醒,她声音有些嘶哑。

段合川呲着牙,笑呵呵道:“我睡不着。”

郁葳一听这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睡不着与我何干?我是你的安眠药吗?”

段合川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没有说话。

郁葳从另一侧下床,离段合川又远了一点。段合川见郁葳真的是在躲着他,心上有种盖着大石头的憋闷与烦躁:“你能不能别离我那么远?”

郁葳原本准备去洗漱,听见段合川这句话觉得有些可笑:“段合川你这样有意思吗?咱俩的关系到前天晚上就已经结束了,回去办完手续就算完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这样不好吗?”

她越说越气,也没等段合川回话就去洗漱了,等自己从洗手间出来,段合川还抱着枕头坐在原地,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郁葳彻底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地换起了衣裳,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准备下一站去徽州的九华山。

“不好。”段合川抬起头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郁葳,说了句话。

郁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转头看了段合川,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同样的,段合川捕捉到了郁葳的目光,他直勾勾地盯着郁葳:“不好。”

郁葳十分不解:“跟我很认真地说交往的是你,当着我的面跟别人纠缠不清的也是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段合川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在郁葳信息素的护养下渐渐恢复功能,甚至觉得自己失眠的症状也有所改善,就单单这两个原因他也不想放弃郁葳,他想了想:“只要我不去签字,那我们就没办法办离婚。”

郁葳之前咨询过她从事法律专业的同学,像他们这种情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算起诉到法院,法院也会叛离的。所以挑了挑眉:“夫妻双方分居满两年的,就算是感情破裂,法院也会支持的,不用你来签字。有感情基础的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这样的。”

“你——”段合川被郁葳堵得说不出一个字,他只是把怀里的羽绒枕使劲攥了攥。

“我起初和你在一起的目的也许是各取所需,我也承认我对你动心了。可事到今天,你放不下你心头的白月光,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郁葳的话像一颗颗小钉子钉在段合川的心上,她说得何尝不对。

郁葳收拾好东西,换好鞋,推着箱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停了一下:“你仔细想想,别到了最后你骗人骗得连你自己都信了。”

段合川回味着郁葳那句话,在原地呆坐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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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郁葳的下一站就是徽州的九华山。九华山是地藏王菩萨道场,可郁葳此去不为烧香拜佛,只是为了欣赏自然风光。她从徽州省的省会庐州出发的时候,还特意发了条朋友圈。

在家带孩子的张以秋趁着孩子睡着的间隙,翻了翻朋友圈,发现郁葳去九华山了,联想到段合川最近也不在奉元,他乐得吹了声口哨,险些吓醒睡着的孩子,被老婆瞪了一眼,他咧了咧嘴,拨通了段合川的电话。

“川哥,你最近去哪玩了?” 张以秋粗犷的声线难掩语气中的调侃。

段合川叹了口气:“玩什么玩,哪有空玩,哥们被导师抓到建安出差,现在这个点还苦哈哈地在实验室打杂。”说完这句话,段合川转向四周警惕地看了看,这话可不兴说,被老板听到又是一顿说。

张以秋惊奇道:“什么?你竟然没跟郁葳在一块?”

“噢——好你个张以秋,弄半天来听八卦的是吧?”段合川这听明白了张以秋的目的。

张以秋陪了几声笑:“嘿嘿,哪敢啊川哥,好歹我也是媒人,关心一下你们的进度嘛,毕竟我也是想拿谢媒红包的。”

段合川提起郁葳,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空荡荡,他用尽可能正常的语气告诉张以秋:“我跟他分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后来找我问过你的情况,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你他哥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就那天,我去你家看你的那天,她后来打过电话给我,问了关于你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对象的事儿。”

“那你说啥了?”

“哥,我什么都没说,只说你从前虽然追过的人多,你真正喜欢的人只有那一个。”

“张以秋,你绝了你!”段合川头皮一阵一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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