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他成日...”
“成日什么?”阴恻恻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景老三清秀的面上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带着化不开的寒意:“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几个聊天的修士表情同时僵住,黑痣男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了个干净,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比景老三这个大病初愈的还要病弱些。
黑痣男哆哆嗦嗦站起身,身后的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吱嘎一声,黑痣男自打了一个嘴巴,心虚道:“景、景大人,都是小的胡说八道,您大人、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小的一般见识了。”
景老三双手环胸,低低笑了一声,不算精致的眉眼间却带上几分风流:“别啊,你还没说什么事儿,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刚刚哥几个议论什么来着?说来让老子听听,也跟着哥几个乐呵乐呵。”
黑痣男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额前大颗大颗汗珠滑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入了盛夏时节。
景老三随手拍了拍同桌的另一个人的肩膀:“他不说,你来说。”
“大、大人,我们就是...喝、喝多了...”那人也开始结巴,连话都说不明白。
景老三“啧”了一声,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刚刚不是在说我着了一个相好的道儿,伤了...”
景老三故意拉长声音,几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在酒肆中蔓延开来。
但是西泽的人性子相对彪悍,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少人在看热闹。
不过,谁也没想到,景老三毫无预兆的动了手,他落在面前修士肩头的手猛得用力,直接将那人肩头的骨头捏了个粉碎,那人正要尖叫,却被酒壶直接塞了嘴,咔的一声,牙崩了,下颌骨也脱臼了,那人却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只有险些脱眶而出的两个眼珠子昭示着此刻的痛苦。
不待同桌其他人反应,景老□□手按着黑痣男的脑袋咚得一声磕在了桌上,生生将玄色的厚重实木桌磕出个窟窿,黑痣男的脑袋直接塞进窟窿里,脖子被碎屑划出好几条血口子,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酒肆中的人这下待不住了,唯恐触了这位伤了重要部位的景大人的霉头,一股脑跑了。
楼明潇也随着人流往门外走去。
此时,景老三收拾完了背后议论他的人,正寒着脸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帕子擦着手。
“你们刚刚倒是有一样说对了,老子这次确实着了一个女人的道儿,不过她可不是老子的什么老相好儿。”景老三随手将擦完手的帕子往桌上一丢。
思及当初在千丘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娇娇嗲嗲的叫自己哥哥的模样,老三就恨得咬牙切齿,平日里只有他玩别人份儿,没想到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真他娘的新鲜!
新鲜到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楼明潇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景老三是个威胁。
只是如今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正发狠的景老三突然打了个哆嗦,刚刚似乎有杀气?他忍不住四下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