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一个个叫嚣着要替她作证。
简窈却不甚在意地笑笑,十足懂事地表示,都是同门师兄妹,只要他养好伤,日后能改过就好。
说着,她又顺便提了一嘴自己的师父正在闭关,希望他们别声张,免得惊扰了她师父。
一众弟子含泪看着她,心中止不住的感慨,简窈小师妹如此顾大局,当真是师门典范。
简窈则潇洒地朝几人摆摆手,继续往训诫堂走去。
挑拨是非谁不会呢,林广城喜欢,她就奉陪呗,反正她说的本来就是大实话。
此番,她原就也不想去参加什么仙门弟子大会,如今能名正言顺的不出玉穹宫倒是正合心意。
到了训诫堂门外,简窈笑着与谢昭宴二人挥手道别,随即悠哉游哉进了门。
结果,冤家路窄,抬眼就看见了抱着胳膊笑得满脸得意的风絮盈。
“呦,这不是简师妹吗?怎么舍得大驾光临来训诫堂?”
“嗯,这不是想师姐了吗?特意送来给师姐瞻仰一番。”
“呸,不要脸,谁要看你!都被罚思过了还这么张狂给谁看!真以为修出金丹了就了不起了?活该!”
“金丹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相信等我跨入元婴境时,师姐定然也能修出。”
风絮盈被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打不过她,只能忿忿地哼了一声,从她身边经过时,用力撞了她一下。
简窈早有防备,倒是没摔着,只是被她这副三岁小孩都不做的幼稚举动弄得挺无语。
简窈摇摇头,便去寻专门负责看守静室的师兄说明来意。
训诫堂内的弟子从远近亲疏上来讲和孙英寻更近些,但是他今日那副做派确实惹人生厌,加之简窈说明来意,看守静室的师兄立刻给她安排了一间条件最好的静室,还偷偷给她换了几个厚一些的垫子。
简窈笑着与人道了谢,这才打量起四周,说起来她虽然在玉穹宫待了十几年,但是有简单那样一个护犊子的师父在,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此处。
静室黑漆漆的仅靠一盏烛台照明,里面没有床榻,只在靠墙的位置安放了一张竹席,一张矮桌和刚换的几个厚垫子,矮桌对面的墙上则挂着一副楼明潇的画像。
简窈背着手端详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特别想让楼明潇亲眼看看这些和他本人压根没有任何关系的画像。
想来楼明潇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
想到这儿,简窈忍不住笑了,回身把几个垫子铺开,懒懒地倒下,开始琢磨楼明潇现在在干什么?他安不安全?
此时,楼明潇正在西泽的一家酒肆中,顶着张满脸皱纹的老脸暗暗听着身后几名魔宗修士侃侃而谈。
几人边饮酒,边小声议论着魔君玄煜的事情。
其中一个下巴长着颗黄豆大小黑痣的男人,贼眉鼠眼的看了眼四下,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了吗,魔君快要复活了。”
有人嗤了一声,似是不信:“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黑痣男嘿了一声:“我相好的三舅姥爷的小舅子的儿子就在...”
“在魔君殿当差?”
“不是,在魔君殿前面的天魔殿守门。”
几人嘁了一声,朝他砸了一把花生。
楼明潇也有些无语。
“欸?你们还别不信!”黑痣男两眼一瞪,嚷嚷道,“天魔殿离魔君殿多近啊,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这些守门的立刻就能得到风声。”
有人嘲笑他:“你怎么不说咱们的消息也十分灵通,所有人进出魔宫都得经过咱们守着的魔宫大门。”
黑痣男啧了一声:“你这不是抬杠嘛!我说真的,前一段时间雷蛟大人不是带人出去了一趟吗,那些人好像就是为了魔君复活的事情,不过听说折了好几人,连那个景老三也差点儿死了,幸好梦渊巫医及时施救,这才将人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这事儿我倒是听说了,不过,我听到的消息是有人暗地里打听了,回来的人只说晦气,好像是着了一个娘们儿的道儿,再问就不肯多说了。”
黑痣男嘿嘿一笑,笑得十分猥琐:“什么样的娘们儿能把雷蛟大人他们给折腾成这样?不会是景老三以前惹下的情债吧?那他伤得该不会是...那儿吧?”
几人哄堂大笑,边笑边骂他不正经。
这么打岔,先前关于魔君复活的事情反而没了后续,几人开始饶有兴致地聊起景老三的风流史。
楼明潇拧眉思索着几人的谈话,几人虽然说着不着调子的话,但是从中可以肯定的是玄煜确实没死透。
俗话说,背后不说人,几人正聊到景老三之前撩拨过女修把人吃干抹净不负责,结果被人追杀的事情,这次景老三一个多月连门都没出说不好真是着了老相好的道儿,断了子孙根。
“该!”黑痣男一把扔了手中的花生壳,笑得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