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穿着红色敬酒服回来,又像童话中古堡间走出来的公主,守护者解决着琐事。
大家竞相敬酒,说着祝福的话语,温温怕自己和别人同时站起来,想站起来又没彻底站起来,在沈曜站起来时,她马上也站起来,“新婚快乐。”她的话夹杂在沈曜的话当中,并不显眼。
她像完成任务一样,放下这一块绕成乱麻的线团,抿着高脚杯的红酒。
白老师和新郎看着他们,很欣慰的样子,“好啊好啊,好好的。”
温温点头微笑,都不错呢。
沈曜给她夹了一块那边的炸虾块,脆脆的很好吃,但是她吃饱了,摇摇头,小声说“你吃吧。”
“白老师,你爱吃的虾没有了。”新郎惊讶的说。
白老师遗憾的声音传过来,“是呢,咱们回来的太晚。”
“老师老师,这里有,我没用自己筷子。”温温站起来将盘中的虾夹给老师。
“谢谢温温,我可以吃吧。”白老师朝向她的方向问。
温温马上说,“可以的当然可以了。”毫不犹豫,也不去想为什么白老师会这么问。
新郎忍不住笑,和白老师心有灵犀。
温温也笑呵呵,这样喜庆的日子大家真开心呐,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调侃两轮。
吃完饭,看着大厅中的人慢慢散了,伴郎要回队里,四个伴娘得回酒店,白老师车后面可以挤三个人,剩一个人不好,不如都不带,他们单独坐一辆车。
“舅舅,我开车来的,可以带两个。”沈曜出言。
温温等着他们选,给自己剩一个位置就好。
眼睁睁看着他们都走向白老师身边,剩自己一人在沈曜旁边。
“姑娘们走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温温叹了口气,他们可真默契。
“坐我车委屈你了?”沈曜弯曲手指敲她头上。
“没有没有,我叹气是为了舒缓心情。”温温扯开嘴笑。
“别笑了,看着就假,走吧。”
她确实精力不够,一晚上没睡,吃了一点东西,还穿了多半天高跟鞋,在小区到处拍照。
沈曜看透她,她就摊在副驾驶座上,晃晃悠悠眯了一会。
到酒店,沈曜就拍醒了她,上去拿东西吧。
收拾好包,跟白老师告别。
“你怎么回家啊。”他们酒店是在郊区,风景好,但出租车的确不多。
“我一会去楼下叫滴滴。”她得保证上车点就是她站的位置,让车来找她。
“沈曜。”新郎喊。
“我知道,我一会送你。”沈曜对她说。
“不用这么麻烦的。”她自己可以,也不是所有伴娘都要送。
“我一会送他们回学校,温温交给你了。”白老师将她推到沈曜旁边。
她不是特殊,这让人难以拒绝。
颠颠跟在沈曜旁边走了。
温温的家,他走过好几遍,已经熟能生巧。
这一次,温温照常下车,道谢,沈曜看着她化了妆的面容,想起她在舞台上往后躲着捧花的样子,开口说,“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温温抬头看他,侧身让路,双手引路,“好,少爷,请上楼吧。”
在酒店听见有人唤他“沈少”,上世纪恭敬的称呼,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划开,不平等。
她当然不是跟在沈少身边的大小姐,只是如酒店服务人员的普通人。
她戏称,也算是给心里落差调侃过去,以后再想起,不会全是惊讶苦涩。
沈曜又敲她的头,“正常一点。”戏精上身了。
温温揉揉头,嘿嘿一笑,一身轻的爬楼梯。
“我没有罐装茶叶,茶叶包可以不。”温温将自己杯子去水池洗一遍给他倒水。
她租房从来没想过待客,什么东西都是一个人的量。
“行。”沈曜坐在沙发上,看着房间,墙上还带有大的贴画,蓝色的鲸鱼和大海,以前这个房间应该也是个女孩儿。
温温东西很少,收拾好放在床和桌子上,往行李箱一放就能够搬走的样子。
他坐的沙发是个新套子,他掀开看了看,沙发皮变黄破损了。
他默默换位置坐在凳子上,温温将水递给他,坐在床边,“有些乱,你忽视就好。”
“这里东西全吗,你住的习惯吗。”他看着矮墩墩的蓝色杯子,喝一口水。
还好他没有说,你这里太小了,一个房间像我的卫生间一样,你这里东西太老了,瞧,垫子都脱丝了。
“习惯啊,冰箱洗衣机啥都有,还有一个好室友。”自己的床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哈气连天。
沈曜喝完一杯水,就要走了,温温也不知道他上来是做什么,她要走就送出门,躺在床上就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