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下午,温温拿上放置好久的高跟鞋,再把化妆包装满,收拾了满满一包东西,慢悠悠地坐上公交车,想象着婚礼的模样。
仿佛她不是伴娘,而是新娘子。
向白老师给的地址靠近,是一座华丽的酒店,外表玻璃清晰的窥见人影,照出穿着长风衣背包的女孩儿,外面水池中瀑布挥洒着水,旁边有着大停车场。
一如所有建筑的风格,看上去高级而冷冰冰。
走进大堂,宽敞但有些暗,穿着工作装的男男女女走动着。
她走进电梯,按下默背几遍的地址,出电梯后,一个厅一个厅地看名字,她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中,右边巨大的玻璃映出外面高尔夫球场。
她有些怕,怕没有找对方向,误入别人的地方。
终于找到了对应的牡丹厅,探头看,老师没在里面,给老师发消息,连带着一张图片。
收到回复,放心地走进去等着,大厅还空荡荡的,桌椅板凳都堆墙放着,显然还没有收拾好。
看着工人在搭建舞台,新奇地看着。
余光看见几个男生走进来,她以为是搭建现场的,扭头看,年轻的过分,全都是寸头,直凛凛地走过来,趁他们看过来,立马低头看手机。
不需要穿军装,不需要做介绍,温温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不是工作人员,这是伴郎。
他们坐在离温温不远的地方,四五个人一起说话,她还在低头看手机,所有页面滑来滑去,就是不抬头。
怕有人找她说话,又希望能够和他们聊天。
温温抬头舒缓脖子的酸痛,扫视门口,顺便往旁边带过,目光收到友好的回信。
“你好,你是伴娘吗?”有人和她说话之后,温温成为大家好奇的对象。
被几个陌生且帅气的男生注视着,温温给他们打招呼,标准笑容漏八颗牙都是保守了。
他们也很少看见女孩子的,同伴多,安全感十足,都愿意和她说话。
于是一场尴尬却又甘之如饴的对话开启。
“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平江的,你们呢。”视线环视一圈,落下哪个都不太好。
“我苏州的”“我平山的”“我新疆的”“我赣州的”
“你是新娘的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老师。”
“好羡慕你们不上军校的学生,可以随意出去玩谈恋爱,生活多美好呢。”
“你们都是军校吗?”
“我是。”“我不是,我是大学生参军的。”……一个发言人带着四个助手一样,挨个说话。
谁说气氛不好呢。
他们从身份,年龄,学校,专业等等都交流过一遍,终于等来了白老师和她的丈夫。
“温温,来啦。”白老师摸摸她的头,浅浅拥抱,温温受宠若惊。
看着他们彩排,所有人都有戏份,伴郎都安排好位置戴头纱,就她没事情。
回去路上,伴郎出去吃饭,她一个人跟着白老师和她的丈夫去取婚纱。
她想找个伴,才知道,其余伴娘是她的学妹,她不认识不说,他们都相约出去玩了,等晚上才能到酒店。
她来的早,乖乖呆在白老师安排的地方,一点麻烦不添。
晚上在酒店拿餐券吃饭,品种多样,从青菜到海鲜,从烤鸭到刺身,从水果到蛋糕应有尽有,就是显得她一个人孤零零。
晚上11点,伴娘终于玩回来,他们一起到白老师房间试衣服,想着第二天的整蛊游戏。
甚至想到了发挥他们的特长优势做俯卧撑做蹲起才开门。
在整理道具的时候白老师问,“温温你还和为逸住一起吗?”
“没有,考完试她就搬走了,不过我招了个新舍友,特别爱干净,相处地挺好的哈哈。”
“我想起来,她考上研究生了,她还找我调档案,你们这一届,今年有两个人过了考试……”
温温停住打气球的手,心里有些发冷。
“怎么了。”白老师搭上她的胳膊。
“啊,挺好的挺好的。”她考上了?可是当时她百般说自己没希望了,自己变着法安慰她,坚持下去,她本不是能量充足的人,给别人一半,自己就得重新蓄能。
她考上是好事,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相处时候她已经觉得忽近忽远,她的确没有为逸的热情,嘴甜,可是她是真心和她相处的。
她被考研抛弃,又要被朋友抛弃了吗。
又是一晚上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脆起来,坐在窗户前,看着下面的点点灯光,喝着从小冰箱里面拿出来的啤酒。
五月份,晚上微冷,恰好。
在沙发上眯一会,五点的闹钟就响起来,穿衣,戴隐形,化妆。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