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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很多事心照不宣,发生了,没人再提起,但你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连月尘师兄都说:“师傅对夷林师弟似乎和从前不同了……今天看他从紫宸宫出来,才知道师傅罚他跪了一夜,还锁了他的五识,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是我给师弟送回去的,看着觉得有些可怜。”
五识即我们眼、耳、鼻、舌、身五种感官,封闭五识意味着一个人无法感知世界,无法看见、听到、闻到、尝到或触摸到外界的刺激。
看似是惩罚,实则是帮他压制“千蛛情丝”的影响,恢复平静,通过摆脱外界虚幻的感官刺激,专注于自我觉察,减少过度反应和执着,从而超越痛苦、欲望和贪婪,实现内心的平静与解脱……战神还是心疼夷林的。
我的小楼已经颇有规模了,外立面基本竣工,剩下的就是一些内部装潢,我首长视察地边点头边说:“好好,这里再给我搞个喷泉……算了,小桥流水吧,水生财。”没几千年搓手办的经验做不成这样巧夺天工,别人建房子的工期以月为单位,他以小时。
我看着牌匾还空着,说:“师兄,你来给我的小楼起名字吧?这是你的杰作,就像你的孩子一样,我懂这种心情。”
他老大不乐意,说:“师兄只有一个请求,出去别说这是我造的。”
他说他丢不起那个人,月尘师兄曾给广陵君重建天光一阁,原先的旧址高耸于群峰之上,布局复杂多是奇诡地势,但愣是被他修整得服服帖帖的,二十八阁如繁星拱月,光线自主阁顶端射出,皆如带来希望与新生的晨曦之光,建我这小楼相当于我把建三峡的主工程师拉过来修水管了,他自然不愿意署名。
我只好说:“那我请师兄喝酒可好?你总得让我报答一下吧?欠你人情我担心你以后讹我笔大的。”
他装着咳嗽了一声,若有所指地说:“师妹不是即将出使南海吗?”似乎为自己如此老谋深算很是羞愧。
上次的立功我拉上了夷林,他又被战神抛诸脑后了,所以这次他想与我联手,说实话现在不止是他,最近想要蹭功才来与我打交道的人很多,这就是人性啊,会有一种靠近钱更容易得到钱的错觉,所以纵使富豪大多是抠逼,大家也喜欢和他们交朋友。
月尘师兄见我面露难色,说:“师妹现在不需要承诺我什么,见机行事就好。”
我说:“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反倒不会觉得为难,但是师兄你,我不想敷衍你,师傅委我以重任,帝君也看重我,如果我能办好南海的事,回来自然是前途无量,我希望师兄看重的是我这个人,而非区区一两件事,正所谓投资即投人,此后我愿意与师兄共享所得,真诚待师兄,你我同门,共为师傅效力,不分彼此。”
说是不敷衍,但我这话还是挺虚的,但月尘师兄是实在人,他往后看了一眼,说:“楼都给你造了,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哈哈笑道:“对啊,贼船师兄你已经上来了啊!你怎么知道我马上就要昭告天下这楼乃是我师兄月尘的大作?没办法,现在还需要月尘师兄帮我抬抬身价……我请来竣工剪彩的大队人马就要来了,师兄你帮我在里面腾出一块空场。”
最先到的是玄音仙子和她几个不错的仙友——闺蜜,“这就是云筱仙……呸呸,神君,云筱神君,你和陶染神君到底是怎么回事?”玄音仙子尴尬地看着我,示意她也控制不住同伴的好奇心,月尘师兄在我身边,听到这个问题也不自在地扭头看向别处。
这时鸿岭仙君来了,他一直想拜入广陵君门下,所以带来的仙友是广陵君的弟子——兆和上仙,他见到我便说:“陶染神君?有些时日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没想到那次一见竟是永诀,云筱神君,听闻你与陶染神君关系匪浅?不知神君可知陶染神君是如何仙逝的?”
众人互相见礼寒暄了一番,气氛逐渐升温,但最后卡在这个问题上就僵住了,冷场对一些讨好型人格是个折磨,有的人脸上露出明显的焦急,我拱手道:“兆和上仙有礼,广陵君可好?”
兆和上仙象征性地扯了下嘴角,说:“好,生气伤的还是自己的身体,现在我师弟还被困在大阵里生死未卜呢,这还要多亏了战神,哦我不是怪战神,我是说多亏战神将那堕仙擒回,不然我们善后的事恐怕多得要压死人,但还请神君不必担忧,师傅已经找出了大阵的破解之法,不日就可将师弟救出。”
现在屠城案的善后工作都是广陵君在管,也难怪他们这么大怨气,战神管杀不管埋啊,我陪笑说:“如需帮忙尽管说话。”
陆陆续续的,人都来齐了,大部分都和观赏动物似的,来看我长着几个脑袋。
“兰亭仙君!”远远望见便唤了他一声,引来众人目光,大步流星地径直朝他走过去,今天男人不是书生打扮,头发散开,只挽了个小髻,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像小龙女的性转版,我胜利会师地迎上去说:“你可来了!叫小仙好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