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外,不管是法阵还是神之心、神之眼,于各位都是完全的陌生与被动。神之眼有什么用?神之心又有什么用?法阵的核心是什么?又可否有办法破解它?”
“这些疑问和未知,你们尚且不知。却已经要放弃去了解它的唯一办法了吗?怎么?等下一次愚人众再次进犯,你们又要舍弃什么呢?”
凝光语气轻柔,“这样愚蠢的做法,我相信来此的聪明人,没有会如此认为的吧?”
她轻言轻语,在场好几人却已经撑不住面红耳赤,心下直怒骂: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妇人!
就像凝光所说,除了极个别的人,大多数人来此的目的,都是为了与璃月达成合作。
作为同样拥有特殊力量的国度,他们深信就算璃月翻不了身,也必然清楚愚人众的些许底细。
但现在看来,璃月恐怕比他们所想象的,还要来的强大一些。
苏梦枕咳嗽两声,那双冰寒的眼睛盯着凝光,“你们知道那个阵法?你们有办法叫它消失?”
凝光那双红色玛瑙一般漂亮的眸子微眯,轻笑道:“楼主可真是个急性子。你看这么多的大人们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甚至间接放出阵法的雷总堂主都还闭口不言,你却要抢了他们的话头。”
被冷不丁用话刺了一刺,雷损的面色却分毫不动。
凝光瞥了雷损一眼,这才回答道:“实不相瞒,阵法一物,就是从璃月流传出去。而璃月在数千年里,将各种阵法记录在册,派人代代研习与熟识。虽然京都的阵法因为愚人众的改良有些微的差别,但万变不离其宗,我们当然不会完全不知。”
“重要的是另外一点:以京都为界的法阵核心,却是被邪神残渣污染的帝君鳞片。”
凝光面容微凝,“此阵是欲夺天地之造化,滋养其一也。帝君身为七神中最强大的神明,哪怕是他的鳞片被污染,也足以瞬间将阵法变强数倍。”
“现在京都的每一个人,都是与阵法相连不断为它提供力量的养分。”
“少一个人,阵法便弱一点,多一人,阵法便强一些。”
无情脸色森然,“难道要京都再无人,这阵法才能彻底消失?!”
凝光点头,烟雾弥漫间,轻声道,“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这也是愚人众敢如此放任你们接触璃月的原因,他们当然相当清楚这一点。”
诸葛正我皱眉道:“凝光姑娘还有办法?”
凝光忽地转头看向大厅中六分半堂的雷损,笑道:“我还不不知道雷总堂主前来,是为愚人众带什么话呢?”
雷损骤然被众人的视线所摄,这才不急不缓的站起身道,“我是来替愚人众的公子带话,却也是为破解阵法前来。”
他向正座上的人行了一礼,又转向凝光。
“达达利亚说,他后悔了。现在留给璃月和京都的时间,最迟便到明日的太阳落山之前,他会在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决斗的地方,与璃月进行最后的谈判。”
雷损只是说了这一句,但这一句的分量,却炸的众人纷纷立起,怒火滔天。
“愚人众!当真是番邦外族,无信无义之辈!”
“是极!说出的话就是那泼出的水,岂能随意更改!”
“太过放肆!目中无人的小人!”
就连诸葛正我和无情、苏梦枕几人都变色大变,可位于众人中心的凝光,却依旧平静至极,她甚至还有闲心继续那口尚未吐完的烟雾。
等场中众人发泄完,凝光这才不咸不淡地扫视一圈,“骂完了?骂完了便坐下吧。”
她用烟斗敲了敲椅靠,平和地开口,“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跳脚的事情。这世界上,从来只有强者制定规则,而他身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当然也有权利随意更改规则。把愤怒从脑子里倒一倒吧,我们现在该想想解决的办法了。”
她看向雷损,笑道:“雷总堂主也坐。你的话已经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