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1 / 3)

虽然相隔甚远,也能一眼瞧见那糙手布满皱纹,足见手的主人年岁不低。

苏莯视线被眼前的杂草挡了大半,她想要挪动身体看得更加清楚,可晨里的山间安静地只剩虫鸣鸟叫,贸然动作怕是会惊着那人,迟疑片刻后只得作罢。

来人半天才颤巍巍地爬上来,面容好巧不巧被杂草挡了个全,只能依稀能辨认出是个身形佝偻的老人。

村庄地处偏僻,本就没有多少人居住,哪怕未看清样貌,苏莯也立刻猜出了此人的身份,眼中划过了几缕诧异。

她这段时间,偷偷观察过好几户人家,独独将这户人家排除在外,没想到事实竟与她所想大庭相径。

他们匍匐在高处,看着这人攀上来后,谨慎地来回转过几周,之后才步履匆忙地跑到块不起眼的石头跟前,从袖中掏出个东西垫在石头下面。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又环视了一遍四周,不见异常后才转身离开。

待声音远去,苏莯才从草地中缓缓起身,事实再出乎意料,她的计划也还得继续。

取出一早准备好的包裹,她四下打量,锁定个坡度相对较缓的位置,作势就要从上方直接滑下去。

井肆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这地方坡度虽缓,高度却不低,他们这些糙汉倒没什么,自家小姐细皮嫩肉的,难保不会磕着碰着。

顾不得跟柴牧斗智斗力,他忙跑上去将人拦住:“小姐这是作何,有事吩咐属下便是,何须您亲动手?”

“...”这不是不看你跟柴牧斗得你来我往,没好意思打扰你两么,她轻咳两声,“那什么,这点小事,我自个下去就成,你忙你的。”

虽理解不了苏莯叫他去忙什么,但不妨碍井肆不赞同她鲁莽的做法:“岂有让小姐一人下去之理,若遇上东市接头之人,岂非让您置身危险之中。”

苏莯摩挲着下巴,这话说的有理,虽她主观上觉着东市的人来不了这么早,可万事总有意外,没准东市的人急着要配方,天还没亮就往这赶了呢。

正想要叫井肆与她一同下去,旁边一直安静的柴牧忽然动作,三两步跨至二人身前。

迎上二人不明所以的目光,柴牧沉声开口:“我与你一同下去。”

“?”井肆看着来抢活的人,瞬间回想起前些时日蒋无梭对他说的那些话,拳头霎时紧了,“不必,小姐有我护着就好,你在这待着便是。”

柴牧转头直直迎上井肆的双眼,面上看不出表情,眼眸却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二人间才熄下去的火药味瞬时又升了起来。

看井肆回归到了与柴牧的掐架之中,苏莯也不作阻拦,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顺着锁定的土坡就滑了下去,东市的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她还是先下去将正事做完再回来劝架为上。

还未掐起来的两人看她一声不吭就下去了,也顾不上与身边人唇枪舌战了,抬脚便追了下去。

埋伏在四周的守卫见他们都下去了,以为遇上了什么情况,相互对视后也跟着奔下了土坡。

以至于苏莯刚滑至地面,抬头便见着本该在山坡中埋伏的众守卫全站在了她的身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她围了个严实。

“怎么都下来了?出什么状况了?”

闻言的众守卫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以为出现状况才跟着下来的,苏莯这话之意,是他们会错意了?

从蒋家带回来的守卫一直便是由井肆领着,一举一动都跟在他身后他行事,看他们这般表情,柴牧将眼神放到了他的身上,不动声色地微微挑眉。

井肆虽知晓这群守卫是跟随他下来的,可面对柴牧这表情,还是不由自主地鼓动鼻翼,又将拳头捏紧了几分。

明白是误会,苏莯当没发现空气中的电光火石,直接将此处交给了他们处理,拎着自个的小包袱走向了藏东西的石块旁边。

见她走开,柴牧直接收回了放在井肆身上目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井肆作为众守卫的领导者,自是不能像他那般直接跟上,只能咬牙转身向众人解释缘由,待守卫之事解决完后,才快步走至苏莯身后,唯恐一个没看着,自家的白菜小姐就被猪拱了。

将那人放在石头下方的东西取出,不出所料地看着了写满制瓷之法的粗布,内容详细地脸苏莯都啧啧称叹,这人要把这番心思放在平日的制瓷上,哪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制出无暇的瓷器。

感叹归感叹,该做的事情可不能马虎,东市接头之人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她需得加快动作,免得横生意外。

打开拎了一路的报复,宣纸粗布皆映入眼帘,考虑到村中皆为贫苦之人,她连着木板与草业都多带了一份,就怕这叛徒抠搜不舍得用纸布,好在那人还不至于吝啬到舍不得用布料的地步。

对比粗布的颜色,苏莯从自己的包袱中挑出个色相相同的,对着那人交易的布料裁成了一模一样的形状,裁完布料,又从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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