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亲,何家往后就有了好倚仗。只要上将军的心在姑娘身上,怕什么长公主啦。”

何家的倚仗,她从没想过这一点,也不愿用在他身上……亵渎美男会遭天谴的吧。左右为难之际,万事跑为先。连他送来的桃汤也不肯喝,倒是便宜了阿元。

如今听他旧事重提,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好,那你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别再被人拿住把柄了。”

她越说头越低了,对面之人灼灼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

她松开了被自己扯的皱皱巴巴的衣袖,疑道:“若沈霁之拿我兄长的事做文章,你可能全身如退?”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竭力压制着本不想承认的怒意,“沈霁之若弹劾我,只会拿薛崇一事发难。何进归京,他不会干涉,倒有可能帮忙。”

“他没有这好心。他对二哥提前归来耿耿于怀,信誓旦旦的说要第一个参奏。”少音仍在为沈霁之的话愤愤不平。

她含着一丝怒意的美目,与平日温顺的眉眼相比,增添了些许娇俏。陆戈舍不得移开眼,直到她脸颊发烫,扭过头去,他才轻笑叹道:“不开窍挺好,倒省得严防死守了。”

他没有去接少音投来的惊疑的目光,而是把手里的一幅卷轴递与她,“宫苑中偶遇朱其昌,幸得画像一幅,还请娘子代为保管。”

朱其昌的画作市面难寻,她从未得幸观瞻。眼下画作近在咫尺,伸伸手就够到了,可这是他的画像,众目睽睽之下,何少音不敢接。

“既是你的画像,你拿着便是。”少音推诿得并不干脆。

他笑意甚浓,“穿着你绣的衣裳,若不回赠些什么,我于心不安。”

言之凿凿,合情合理,一时很难让人回绝。

做人要懂得顺势而为。何少音就着没落的话音接下了尚有余温的卷轴。很快,她心中划过一瞬惊疑,他何时知道衣裳的事?

“上将军留步”

细高的嗓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宫门处,一内侍正扬着拂尘,火急火燎的行来。身后一众内官,端着清一色的朱红漆案,里面堆如小山的案牍,晃得少音眼晕。

“还好将军未走,省了老奴不少腿脚。陛下说将军熟悉北桓事务,事关北桓和边陲的档案请将军亲自归置。既然涉及军机要务,将军这几日不必还朝了。”

“有劳常内侍了”,陆戈毫不犹豫地接下了黄差。

待人走远,少音难掩内心的失落,“常内侍竟没认出我,不过我也快认不出他了。”

幼时宫闱之中,常内侍没少给她塞蜜饯吃。转瞬十年,两人已经相见不相识了。

“陛下为何这么偏袒你?领了这差事,你不用在朝堂上躲明枪了。”

她的话转得太快,隐约听到一句“我永远认得你”,只是很快被自己的话音掩盖了。

“这叫偏袒?”他掠过公文,隐隐皱眉。

少音大着胆子翻了两下,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文山文海梳理起来最让人头痛,她整理过轶闻,知晓这是个大摊子。陆戈一介武将,让他拿笔杆子写公文,岂不是有意刁难?

“接黄差接这么快,后悔了吧。”她合上公文微笑道:“这活我熟,分我一些,我来归置。”

她的心思逐渐飘到整理文书何其麻烦中去了……

“再多些也无妨。”他轻轻抽走她手中的公文,搁置一旁,幽深的眸底忽涌起一股浓到化不开的情意。

“我只盼着你何时给我下个公文才好。”

“什么公文?”她懵然不知。

他稍一扬眉,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自然是何娘子心悦我的公文。”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二者加持之下,何少音的羞赧不言而喻。

“既是公文,慎重一些也是应当,何娘子慢慢考察便是。”

他大度的安慰眼前面红耳赤的何少音,又把她带到符离身旁的八銮车舆上。

这车舆周身布满了金银丝镶嵌的祥云纹饰,铃铛坠儿随风轻曳,清脆动听。

她适才瞄过好几眼,现下听他说起这八銮车舆,她心里明了,他确实是这车舆的主人。

她因公文一事还在晃神,不知怎得就被陆戈扶着坐进了车舆,满目的彩席软榻占据了她的视线。只听他说这车舆是给何夫人接风洗尘的贺礼,其余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待她回过神来,车舆已经驰行在回府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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