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宋晚只觉得好笑,她站起身拍了拍落在她身上的饭菜残渣道:“又想打我了?法院的人一直在调查你家暴的事情,你现在对我动手我明天就去验伤,到时候你想要的东西一分都别想拿到。”
宋晚的话确实震慑到了陈成,光是一条婚外出轨陈成就可以被宣判净身出户,如果再加上家暴他这辈子就算是彻底玩完了。
陈成深吸了口气后夺门而出,他哪儿也没去,只是一个人坐在车里抽了一晚上的烟。
他想起了那个最初的宋晚。
那个柔弱干净的宋晚。
在一次又一次的暴打中,宋晚腐烂了。
第二天,陈成和往常那样去公司上班,最近公司经济情况萧条,员工走了一大半,陈成的情人也不断提出要带他回去见父母的事情。
他望着正值青春的情人,“十年前,宋晚也是这样期待着的。”,陈成盯着情人的脸出了神,他想到了自己一穷二白时给宋晚的承诺。
“等我有钱了,咱们就结婚,我给你买最大的钻戒,还有我们的新房里要放你最喜欢的那盏灯……”
陈成翘班带着情人去奢侈品店为她挑了一只钻戒,情人很开心,她以为陈成是真的爱她。
但其实陈成那天只是想弥补年轻不懂事的宋晚。
情人不知道实情,她兴奋地环着陈成的脖子幻想着他们的以后,陈成看着青涩又懵懂的小姑娘却只是怀念十几岁的宋晚。
人一旦开始腐烂就再也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了。
宋晚叫他记得回家吃饭,陈成一时脑热便将宋晚约了出来,他和情人十指相扣着出现在宋晚面前。
陈成有很多个情人,但唯独这个跟他跟的时间最久,他给她买奢侈品,就连价值小三万的包包也是大手一挥就买下了,她和年轻时的宋晚十分相像。
“你真出息。”,宋晚强忍着心理不适开口道。
即使是早有防备,宋晚心里也被酸楚的泪水给呛得难受,爱会变质和消失,宋晚只觉得无力挣扎。
她抓起放在膝盖上的包包兀自离去,陈成望着宋晚离去的背影,他抿了口杯中的红酒对依偎在身旁的情人道:“咱们到此结束吧。”
十八岁的小陈成目睹了一切,他走在宋晚身后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宋晚在一盏路灯前停下,“为什么人都会变,为什么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宋晚瘦削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那么脆弱。
小陈成心里很痛,他走到宋晚面前对她说:“你打我吧。”
宋晚摇摇头,她说:“这和你没关系。”
小陈成抬起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抡去,泪水混着血迹一起滑落,他傻笑着对宋晚说道:“我是混蛋,我该打。”
宋晚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停止,小陈成不争气的哭了,他说他看到自己打他了,他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晚被施暴,而凶手就是三十岁的自己……
他知道宋晚想离婚,所以他出现了。
“你知道你帮我后的代价是什么吗?”,宋晚问小陈成道。
“当然知道啊,不就是消失吗,没关系的。”,小陈成轻松的说道。
宋晚去药店买了创口贴,小陈成弯下腰让宋晚帮自己处理伤口,他说:“小晚,高二那年下课我为了偷看你也受伤过,眉骨那儿一直有快疤。”
“我记得。”,宋晚的视线瞟向小陈成的眉骨位置,那里有一块小小的疤痕。
高二那年,陈成下课为了偷看一眼上体育课的宋晚一头撞在了电线杆上,他的“光荣战绩”被朋友们嘲笑了很久。
小陈成嗫嚅着问宋晚可不可以让他摸一摸她的小腹,宋晚刚开始还不理解他要做什么,随即她就懂了,“可以。”,她抓过小陈成的手贴在自己柔软的小腹上。
小陈成红了眼眶,他知道那里曾经住着他和宋晚的孩子。
“宝宝,我是爸爸呀……”爸爸很快就来陪你了。
“他早就听不见了。”,宋晚将头就过去强忍着心头的酸楚道。
小陈成说:“他听得到的,宋晚的小孩最聪明了。”
宋晚的泪水彻底决堤了,她或许早就知道自己本来都快要死了,是小陈成日复一日地在梦中跟她聊天说话。
“嘿,再睁开眼睛看看……”
“我太累了。”
“宋晚,放学我送你去车站好不好?”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宋晚在昏迷中总能梦到那个熟悉的车站,那时的她为了能和陈成多待会儿会延误很多班车后才不情不愿地上车回家。
他们没有走散,但是爱却没了。
小陈成向宋晚道歉,他说:“你把所有的青春都浪费在了我身上,宋晚,和你结婚生子是我从前最不敢奢望的事情,我消失了之后你一定要快乐。”
宋晚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