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听着夜长玦的传音,心情再次差到极点,她发给他的传音是浅漓在回,而发给浅漓的传音却是他在回,很难不让她怀疑他们是故意在戏耍她。
她不好得再给他们传音,只能依言先去找凤卿。
这么几番波折,天光已然大亮,但距离辰时还有半刻钟,她到栖梧宫后让仙侍先别去通报打扰凤卿,只是独自站在宫门口,打算等候到辰时。
凤卿早猜到花榆会来,从翠微宫回来后就没准备睡觉,拉着青鸾坐在灯下对弈闲聊,顺便等花榆。
在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之际终于听仙侍说花榆已到宫门口但却不让人通报,她便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瓮,冷哼一声,吩咐仙侍道:“让她等够一个时辰,消息散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她没有闲心再下棋,见青鸾掩面打呵欠,便道:“你且回去休息吧,不必与我同去魔族。”
青鸾岂能错过看热闹的好时机,起身舒展一下筋骨,笑道:“属下不困,颇有些好奇您明明就是在等花神,为何却又不见她。”
凤卿思忖一会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花榆暗地里是不是做过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否则我怎么会莫名其妙越来越不喜欢她?”
说起这个,青鸾可是瞬间精神起来,她早就觉得花榆心思歹毒,奈何一直抓不到证据,便不好得跟凤卿明说,免得凤卿认为她在捕风捉影。
所幸凤卿没有被花榆的外在迷惑,凭直觉对花榆越来越冷漠,她也就没再想着费心去找证据给凤卿看。
如今凤卿终于意识到花榆是个表里不一的坏女人了么?
青鸾兴奋之余又觉着懊悔,早知道凤卿会这么问,她还是该早点收集好证据,现在就可以直接用事实说话,岂不是更痛快。
她只能回答得委婉,“这个问题属下觉得您得问夫人,她应该最能跟您感同身受。”
凤卿微微皱眉,想起之前浅漓听信谣传说夜长玦对待花榆例外,觉得浅漓肯定早就不喜欢花榆。
并且这次花榆跟魔族的矛盾,浅漓说要看花榆自己怎么选,在她听来就是逼花榆自己放弃花神之位的意思,看不出半点对花榆有留情面。
她当即笃定道:“阿漓肯定不喜欢她,别说她曾经对阿漓屡次说教,仅仅因为濯尘,阿漓也不可能对她毫无芥蒂。”
青鸾很想说浅漓是因为夜长玦,那有没有可能您是因为天帝,因他屡次不分青红皂白一昧偏袒维护花榆而心怀不忿。
可青鸾还没这个胆子,毕竟凤卿提起天帝时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倒也不至于是厌恶,更像是失望寒心次数太多,久而久之已经不愿再听见任何跟他有关的话。
她也不愿触凤卿霉头,隐晦劝解道:“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您还是别对她抱太大期望,到最后就不会太过失望。”
她的故作高深让凤卿忍俊不禁,“那你先猜猜她来找我做什么?”
“在宴会上她信誓旦旦说自己清白,还主动要求避开这件事,任凭我跟妖族冥界去魔族查证,这会儿怎么又着急先来找我,倒显得心虚一样。”
青鸾看热闹不嫌事大,建议道:“夫人不是说要看花神自己怎么选吗?您不如把夫人请来,一起听听看花神有什么说辞。”
凤卿依言给浅漓传音,让她速来栖梧宫。
然而浅漓的琉璃镜被夜长玦收进乾坤袋,她自己躺久了还是犯困,这会儿睡梦正酣,根本没听见传音。
凤卿等得没耐心,不由自主担心浅漓回云屏峰后跟夜长玦又有争吵,便叫来仙侍吩咐道:“你去云屏峰请夫人过来,务必当面将话转告她。”
仙侍领命前去云屏峰,却只见到夜长玦,夜长玦还不想吵醒浅漓,便想打发仙侍先回去。
岂料仙侍竟是个胆大的,非要见到浅漓不可,甚至夸大其词,“尊上,我家战神收不到夫人的传音正发火呢,要奴当面转告夫人,奴见不到夫人实在不敢回去复命,求您可怜奴。”
夜长玦担心浅漓醒来后知道他故意不叫醒她,又要跟他闹,便亲自转回卧房去叫浅漓起床。
浅漓一听凤卿找她,眼睛都还未完全睁开就快速掀开被子下床,用极短的速度梳妆妥当,准备赶去栖梧宫。
她刚走到卧房门口又顿下脚步,转身撞进跟在她身后的夜长玦怀里,双手环住他腰身,“夫君,琉璃镜还我。”
她突然的亲昵让夜长玦有些惊讶,没过多思考就将她的琉璃镜拿出来还她。
浅漓腾出一只手接过琉璃镜,又踮脚轻啄几口他的唇角,“你的也给我,回来再还你。”
夜长玦被亲得有点懵,还没追问她要他的琉璃镜做什么,已经下意识将琉璃镜递过去。
浅漓怕他反悔,飞速夺过琉璃镜快步转身离开,须臾之间就看不见影。
夜长玦用指腹擦拭被她印在唇上的口脂,反应过来她在用美人计骗他的琉璃镜。
但他对此颇为受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