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为了一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不相干姑娘而奔波数十里路,只为亲眼来确认她的安危……
萧晋激灵一下,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正不可思议地在心里做着自我检讨,又听六皇子诘问道:“你可曾想过,这事若是被传扬出去,她的下场会如何?”
萧晋想也不想就顺口道:“那我便娶了她!”话一出口自己先怔住了。
六皇子也一怔,随即嗤笑道:“娶了她?好啊,那我便等着喝师兄的喜酒了。”
萧晋下意识刚要点头,蓦地就想到了简晴那不靠谱儿的性子,而淑女、娴静、温婉、知书达理……这些侯门贵女该具备的,这位简小姐身上也统统没有。
萧晋瞬间冷静下来,然后便沉默了。
简小姐的名声,如今在京城贵妇圈子里着实是不大好,他母亲绝不可能同意他娶这样的女子进门。
想到不能娶那丫头,萧晋突然感觉心里一空,仿佛失去了什么。
下意识捂住胸口,那里又在隐隐作痛了。
不想被六皇子看出什么,萧晋很快放下捂胸口的手,露出个不羁的笑来,玩笑的口气道:“行,待我明日回了府,便让母亲去侯府提亲。”
六皇子听他这吊儿郎当的口气,便知他说的是玩笑,心里竟莫名松了口气,很快又不悦起来,甚至有些气愤。
拿一个未出阁姑娘的清誉如此不当回事,他这位师兄的德行可见一斑。
刚刚还因萧晋将鲛人珠之事对他和盘托出而生的一点点好感,这一刻荡然无存。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简晴那日被吓成傻孢子样的脸,看来这位简小姐曾得罪过皇后娘娘而不自知。
但她能做出什么事来把皇后得罪到冒着谋害他失手的风险,也要将这位简小姐拖下水呢?
那张氏又是因何敢冒着整个侯府被牵连的风险,为皇后娘娘做了这事?
而结果可不就是失了手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因简小姐这个变数,白白浪费掉了。
皇后娘娘虽然做事莽撞粗暴,却也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其中一定有是她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
如此说来,定安候府庄子的那场火,会不会也是皇后娘娘使人做的?
萧晋不知六皇子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见他突然沉默不语,便也没再开口出声,一边自顾慢悠悠喝茶,一边在心里叹息师父晚年怎的收了这么个难搞的徒弟,如果不是他赶巧在师父临终前与他老人家见了一面,怕是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师弟。
想到师父闭目前让自己务必要好好儿照顾小师弟的嘱托,萧晋又叹了口气,这不是难为他吗。
这么想着,视线不自觉被六皇子手中摆弄着的物件吸引了去。
那物件他以前从未见过,忍不住好奇道:“你手中是何物?”
被打断思绪,六皇子回了神,淡淡道:“一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
“哦?”“萧晋好奇,“这玩意儿倒是头次见,怎么个玩儿法?”
六皇子看他一眼,非但没回答,反而拿起一个锦袋将魔方放了进去,然后往枕边一放,“我困了,你自便。”说完摆出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萧晋:“……”
本来萧晋对那个方形的物件只有三分兴趣,见六皇子这般,反而引出了他十分的兴趣来。
但他知道明着要肯定是要不过来,便从怀里摸出简晴的那个机括木匣来,“我拿这个同你换。”
听他这么说,六皇子挑眉看向萧晋手中的木匣,只觉平平无奇做工也粗糙,便没什么兴趣的移开视线,冲着门口拔高了些嗓音道:“小团子,进来伺候本殿就寝。”
“来了殿下!”小团子立即应声走了进来,冲萧晋做了个请出的手势,笑嘻嘻道:“三公子,您请。”
萧晋坐着没动,“别小看这木匣,你要是能打开,我也不要你那什么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了,这木匣白送给你。”
听萧晋这么说,六皇子忽的就想起了暗卫从简晴卧房里带回来的那个至今还没能打开的木匣,不动声色地伸手将那匣子接了过来。
拿在手中一摆弄,六皇子便知与那个他没打开的木匣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挑眉看向萧晋,“这又是唐正青新鼓捣出来的?”说完就意识到不对,那位简小姐应该不认识唐正青,除非是萧晋转送她的。
想到这个可能,六皇子抿了抿唇,心底没来由的一阵不快。
萧晋摇头,“不是,那小子也正满世界找这做机括匣子的匠人呢。”但他却并不打算告诉唐正青做这木匣的是何人。
听到这个答案,六皇子心里一动,难不成又是那简小姐让柳木匠做出来的?
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木匣你是从简小姐处得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萧晋有些惊讶,随即明了,“原来你也结识了简小姐,你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