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却是莞尔一笑,又轻轻将头依偎在她柔软胸前。“我常常看见姐姐,亲手喂姐夫的。”
“造作!”盛明珠轻轻刮了下他的鼻梁,带着三分宠溺三分无奈的口吻。
造作,何尝不是她宠出来的呢?
“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吃饭,你身子弱,不得不喝药……”盛明珠圈紧他的手,沉声交代着。沈清秋却是忍不住想多,他从她怀里出来,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殿下,你要走吗?这次要多久?清秋愿随侍左右,咳咳咳……”
一见他又是咳得面红耳赤,盛明珠慌忙褪下身上薄衫,将他裹起来。“这次不走!不过怕是不能常来看你,小狐狸精,我有要事,必须要完成!若非你想要殉情,我恐怕一直都不会露面。”
沈清秋:“殿下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担心将他卷进来,盛明珠微笑着摸摸他的侧脸,又刮了下他的鼻尖:“女人的事情,不要多问!总之,若有一天,你还毅然决然要嫁给我,那我也绝不辜负你!”只不过,如果此事不成,只怕你见到的,会是我的尸首。
难为你了,一想到你有可能为我收尸,我忽然有点后悔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那日惊鸿一瞥,让你注定短暂的一生为我所困。
“咳咳咳……”男子咳得脱力,令她心疼不已!沈清秋的病很是古怪,她也只听沈馥贞说过,沈清秋绝不可激动或是动怒,否则病情便会加重,他这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有不断喝药才可续命!
“小狐狸精,药在哪儿?”盛明珠也管不了沈清秋的名节了,伸手就扯开沈清秋的衣带,四处乱摸。
“在、在咳咳咳咳……在我房中!”他本就打算一死了之,如何有带续命的药。
盛明珠二话不说,将他拦腰抱起,比她高上半个头的沈清秋,竟然与女子一般重,这让她颇感意外,亦心疼不已!
抱着沈清秋,跳上树干,又借力跳上屋檐,盛明珠在屋檐上方上下穿梭,她的身影犹如鬼魅。盛明珠的武功底子出自薛忍冬,不过,单凭那点武功底子,盛明珠一早就被宫里的侍卫抓住了。
她犹如灵猫般的轻功是云焕教授,能够毫无声息地瞬间移动。
“殿下好厉害!竟能在天上如履平地……”怀里男子轻轻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仰慕,令盛明珠颇为受用。
“我的武功不算多好,只是保护你,绰绰有余。”盛明珠说道。
沈清秋:“那也比清秋好,身无所长,半点武功也不会,咳咳!身子还这样不利索,殿下会不会嫌弃清秋没用?”
盛明珠蹙眉:“男子要这么有用作甚?无论你发生什么事,万事有我担着!还有,和你姐姐说,要是她照顾不动你,就放着让我来,从今往后,由我来照顾!”她顿了一顿,又说:“不过,要等一段时日,我这边还未周全好。也许,能探望你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
半个时辰后,二人终于来到沈园。所幸,风歇雨停,回来的路上没有什么阻碍。
盛明珠在柜子下找到汤药浓缩的药丸子,给沈清秋喂下去。沈清秋吃下药丸,少顷,终于是停下咳嗽,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她:“殿下,您刚刚说,不来看我了么?”
盛明珠看着他如此,毫不犹豫地变了主意:“什么话?我每日都来哄你入睡,可好?”
沈清秋心满意足,依偎在她怀里。盛明珠轻搂着他,过了一会,她听到了沈清秋轻不可闻的呼吸声,这才安心。
门外,薛忍冬终于忍不住叩了叩门环:“殿下,咱们必须要出发了。”她一路跟随着盛明珠,眼睁睁看着这小年轻你侬我侬,她牙都快酸掉了。
盛明珠帮沈清秋掖好被子,又亲了亲他饱满如珍珠的耳垂。在她眼里,沈清秋是水中若隐若现的明月,靠近了怕他蒸发,离远了怕他寂寥。可是,她终究不想让沈清秋卷进自己的事情。
走出门,盛明珠伸手拉上耳畔边的遮面。“义母,您不该冒险与我见面,要是让她们的眼线盯上,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薛忍冬无奈地摇摇头:“我要是不出现,殿下您可就一头扎进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她语带责怪,带着几分长辈的亲昵。
盛明珠跟着薛忍冬从一处无人知晓的小道走出沈园,“义母,您难道不怕东窗事发,牵连到您吗?”
薛忍冬苦笑:“可我也怕,我这个徒弟日后当上天下之主,我会生不如死。”她所说不假,旁观过盛明珠在大理寺审判犯人,就会见识到盛明珠的狠辣手段,令人头皮发麻、闻风丧胆。
而且,她非常清楚,这些年,盛明珠的势力早已遍布整个苍流。
盛明珠与薛忍冬的关系一直都处在暗处,无人知晓。
很多人以为,薛忍冬是当朝三皇女和二皇女的师傅,与太女不过是相敬如宾的同僚。实际上,盛明珠一直暗中与朝中几位重臣,包括薛忍冬暗度陈仓,将一些能力出众的寒门子弟安插进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