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1 / 2)

沈清秋在几位宫人的掩护下,就这么悄悄来到东宫的主殿——含章殿。

犹记得,第二次见面,她是那么多疑。

‘沈清秋,越国人氏,琴棋精湛,一曲袖剑舞更是一绝。这么好的苗子,送进东宫不觉可惜吗?’

‘琴声觅知音,宝剑赠英雄,宝剑藏芒,只有遇见有缘人,才能出鞘,清秋遇见殿下,便是缘分。’

‘本宫的意思是说,若非你姐姐得罪了宫里的画师,你的画像理应躺在母皇的桌案上,换句话说,没能成为母皇的宠夫,你不觉可惜吗?’

‘即便殿下知晓一切,不也是……冒着纳小爹进门的风险,应了与清秋的婚事?’

‘竟敢与本宫如此说话……当真以为你真的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吗?’

‘怎么就……不算呢?’

……

沈清秋摸上朱红色的墙,仿佛那处依稀还有某天残留下来的温度。

太女喜欢看他跳舞,每回看他跳舞,总是撑着脑袋失神。肤浅,又霸道。

‘殿下,清秋这一舞,可美?’

‘嗯……过得去。’

‘您在想什么?’

‘小狐狸精,本宫是说……倘若本宫当真看上你的美色,你想要什么?别说你什么都不想要,本宫知道,你肯,你姐姐也是万万不肯的。’

‘呵呵……殿下,清秋为您斟酒。’

少女望着他轻挽袖子,为她斟酒,一时间双目失神地望着他,忘记挪开。

‘殿下,无论清秋做错什么,殿下永远不会怪罪清秋,可好?’

‘这么简单?’

‘是。’

‘那本宫答应了,你过来本宫怀里待着,下次不许再穿如此轻薄的衣裳。’

‘这……’

‘脸红作甚?本宫都答应你了,啧!不许哭!’

……

沈清秋紧攥酒杯,捂着胸口掉泪!月色如昨,斜照在他如玉般的侧脸上,窗外树叶斑驳落在他笔挺无肉的精致鼻梁上,为这注定福薄的面相更添几分凄美,他那流畅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美得不真实,仿佛是寒冬的冰雕,一到温暖的春季,便如烟似雾,消失无踪。令人忍不住想凑上去,用热吻焐热他。

他想尽一切办法勾走她的魂,令她魂不守舍之下,任凭他和姐姐摆布,可是这个女人,总是不识好歹,借她的刀杀几个看不惯的人而已,她也这般小气……

‘殿下,裴小姐又欺辱我,您要为我做主啊……’少年一头扑进盛明珠怀里,一个劲地哭诉着。

‘哦?她调戏你了?’

‘嗯……她、她掀我衣摆,还摸我下巴!’

‘如此可恶?在哪里摸的?’

‘在沈园~’

‘嗯?那便不是裴家小姐,本宫记得那天本宫和裴将军商议要事,在裴家看见她正在罚抄经书。’

‘额……是清秋记错了,那日是在裴府。’

‘果真?你是说,你偶然间路过裴府,接着鬼使神差进了裴府,然后,裴家小姐边抄写经书,一边趁机调戏你?’她淡淡笑着,仿佛在嘲笑他幼稚的离间把戏。

而他故作懵懂,点了点头。

‘好,’她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手臂撑着脑袋,好整以暇。那慵懒的模样,至今记忆犹新。

‘来啊,把食盒呈上来。’

‘殿-下~您不信我!也不帮我报仇……我……啊——!’少年只是用余光瞄了下打开的食盒,便吓得钻进少女怀里去!活像只受了惊的小猫,逗得盛明珠仰头大笑!

‘你以前从未见过裴家小姐,认错人也是正常的,此人正是调戏你的那个女子,让本宫给活剐了,顺便把她的脸皮拨下来,给你做个鼓,如何?’少女轻轻牵起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以后你弹琴,我打鼓,是谓琴、鼓、和、鸣。’

而一旁的沈清秋心有余悸,这个人头正是沈园里失踪两天的家奴。挑拨不成,反倒死了一个心腹,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立在树上的盛明珠静静地看着那个跪坐在蒲团上的素衣男子,看他抱着杯盏流泪,看他自言自语,看他抚琴而唱……

那双一金一蓝的瞳仁一刻也不曾挪开,这个她发誓要守护一生的男子,而今却因为她的死,难过得不能自己!

心里的钝痛还未来得及消散,她便见望着男子拿出怀里的药瓶子,拔开红布塞,抬手欲往嘴里送。

瞳芒一缩!盛明珠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入,迅速夺过那瓶子丢在地上!

“清秋——”盛明珠拉过素衣男子的手臂,狠狠扯进怀里!

分明说过,要隐瞒行踪,要沉默低调,要活着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然后再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眼前,迎他入宫的!为什么却在这一刻如此不忍?

男子哭红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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